他一字一顿,颇有些?咬牙切齿的意味。
可是赫连殊也清楚,每当自己想要对盛云斐不客气的时侯,心底里总是会不知道从哪里升起了一丝的不忍。
让
他感觉自己甚是奇怪。
赫连殊垂眸间,遮住了眼底的情绪,他转身向着书房走去,再也没有看盛云斐一眼。
盛云斐唇角微勾,笑?意颇深。
可惜啊,他就是偏要自作聪明呢。
.
时间过去了几日。
盛云斐突然觉得自己这个少保做得简直是太称职了,不仅仅要保护太子的安全,有时竟然还要充当太子身边的侍从。
反正能做的,不能做的他都做了。
如果?按照在现代的话讲,他应该可以称得上是全职保姆了。
盛云斐感叹了一句。
练武场内。
盛云斐站在一边,看着拿着弓箭在那射箭的赫连殊。
褪下了那华丽的太子朝服,换上了一套比较干练的武服,整个人都变得好像更平易近人了一些?。
汗水顺着赫连殊的额头留下,他的眼里满是坚韧。
本来作为一个地坤,应该是被保护在温室里的花朵的,从来都不需要去如此地要强,去这么?拼的。
但也许从赫连殊出生的那一刻开始,他就再也不能自由地去抉择自己的命运了。
盛云斐突然有些?同情他。
但他知道赫连殊从来不需要同情。
一个地坤,能够隐忍这么?多年,装成天乾不露破绽,这足以代表他有着足够的韧性,以及一颗不服输的心。
赫连殊将箭弓扔回了弓架上,他看了不远处的盛云斐一眼。
盛云斐立马很有眼力见地走了过去,拿着汗巾拭上了赫连殊的额头,作轻柔。
“殿下,这里太阳大,去帐中休息一下吧。”
盛云斐看着赫连殊被晒得有些?发红的皮肤,终于忍不住说道。
赫连殊听到这话,抬眸看了盛云斐一眼,眼里带着些?深意。
随之他紧紧地抓住了盛云斐的手,
“区区太阳而已,萧少保,你这是看不起本宫吗?”
赫连殊知道盛云斐为什么?会说这种话,但正是因为知道,让他感觉更是不爽,就好像身为一个地坤就要比别人弱一截一般。
他很?讨厌这种因为他是一个地坤,所以对他颇有关心的感觉。
事实上,在盛云斐心里,他只是有些?心疼眼前的这个人而已,不关乎于他是不是一个地坤。
但很?明显,赫连殊是猜
不到他心中所想的。
盛云斐张了张嘴,最?终又闭上了,放下了拿着汗巾的手,转而一言不发了。
突然觉得现在自己好像说什么?都是错,真是有些?让人无奈呢。
在赫连殊的眼中,却像是他在默认了一般。
他瞬间感觉很?生气,从来没有的那种气愤,“萧少保,既然如此,那你就和本宫打一场吧!”
赫连殊明显带着赌气的意味。
但他语气满是坚定?,完全没有给盛云斐拒绝的余地。
盛云斐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事情就发展到了这个地步。
他知道如果?现在自己拒绝的话,赫连殊会更加生气的,那还不如顺了他的意。
两人就面对面的站在了练武台上。
他们两个的静不小,在这练武场里的人也有别的皇子,还有王公贵族这些?人,瞬间周围聚齐了些?人。
赫连殊抬了抬手道:“开始吧。”
按照原身的水平当然是打不过赫连殊的,而盛云斐本身也不想要真得和他分出个胜负。
知道这人心里有气,盛云斐就当自己舍命陪君子了。
两人一来一回之间,顷刻间,盛云斐就落在了下风。
赫连殊一脚正好踩在了盛云斐的胸前,他也没有躲闪,直接挨了过去。
“砰”地一声,盛云斐倒落在了地上,激起了一片灰尘,颇为狼狈。
赫连殊眼里满是诧异,不由得停下了作。
明明刚才那一下他是可以躲过去的,他为什么?不躲呢?
这时,练武台下,突然传来了一阵笑声。
“哈哈哈,这也太弱了吧,有些?人既然担不了这少保一职,我看就快快请辞吧,还省得丢脸。”
底下说话的是丞相家的公子,柳樊。
按照辈分来讲,应该可以说是赫连殊的表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