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可以舔你的嘴唇是吗?可他长着一张和人类无异的脸,你不会觉得是被人舔了吗?”
“最开始是有那么一点……”
姜沉星打断了他的话:“最开始?”
“就我给他喂早饭嘛,我得拿着东西接着血水,以免鱼缸里的水弄脏了。但有我看着人鱼又不愿意吃,所以我就遮住了眼睛。
他第一次舔我的时候我没反应过来,就没纠正,后面就不好纠正了……”
“哦,是这样啊。”姜沉星终于露出了笑意,但那笑意有些凉凉的,并没有到达眼底。
夏深兰只觉得说不出的奇怪,他想起来,这不是他第一次看到姜沉星这样的表情,上一次是中学时他被一个男生追求,姜沉星也出现了这样奇怪的情绪。
所以姜沉星是……恐同?
这就可以解释为什么人鱼舔他他会这么生气了,因为人鱼的外表明显是个男的。
夏深兰看着姜沉星,好半晌,语重心长地道:“其实同性恋没什么的,爱情是两个灵魂相互吸引,而不是两个性别的吸引。”
姜沉星明显跟不上夏深兰的节奏,愣愣地道:“是……”
“所以……你也不要太抗拒了。”夏深兰走过去拍了拍姜沉星的肩膀,“去洗漱吧,准备吃饭了。”
“小夏哥,你知道我……”
“我知道的!”夏深兰打断了姜沉星的话,点点头道:“我懂的,以后我会纠正人鱼舔我这个事情,去洗漱吧。”
虽然觉得哪里不太对劲,但目的是达到了,姜沉星带着满脑子疑惑进了洗漱间。
吃完早饭,雨还在下,哪里也去不了,什么也做不了。
因为姜沉星喜欢猫,夏深兰特地把猫抱出来想跟他培养一下感情,但猫见着姜沉星就是尖牙厉爪伺候,姜沉星根本靠近不得。
最后情况演变成了:小小的客厅里,人鱼、姜沉星、黑猫各踞一方,气氛说不出的诡异。
姜沉星喜欢猫和人鱼,但猫和人鱼都不喜欢姜沉星,猫和人鱼互相之间又不喜欢。最后谁也亲近不了谁,把夏深兰夹在中间三方为难。
他们仨之间唯一的纽带就是夏深兰。
为了消除这种诡异的气氛,夏深兰只能硬着头皮开口:“我们来打牌吧,呵呵呵……”
“好啊!”姜沉星第一个响应。
人鱼摆着尾巴,猫舔着爪子,都没有意识到夏深兰在说什么。
夏深兰从抽屉里找出一副半旧不新的扑克牌,把桌子拖到了鱼缸边,敲了敲玻璃壁道:“打牌吗?”
人鱼饶有兴致地看着夏深兰。
夏深兰把扑克牌从小到大展示了一遍,给人鱼一点时间记忆的同时问姜沉星:“你想玩什么?”
“干瞪眼吧,比较简单,他也可以玩。”
“行,就这个,等人鱼记下牌,你和我先打一局给他看看玩法。”
“好。”
夏深兰也不知道人鱼记住没,反正等人鱼不看桌上的牌的时候,他收起牌洗了两转。
“我们先打一局给你看看,如果你能领会到我们就一起玩。”
夏深兰背靠鱼缸坐着,方便人鱼看他手上的牌。
干瞪眼的规则非常简单,庄家摸六张牌,闲家摸五张牌。庄家出牌,闲家只能顺着刚好大一个点的牌接比如庄家出3,闲家只能出4。
如果闲家要不起,庄家摸牌继续出,谁先出完牌谁赢。
王牌可以替换任何牌,2可以接任何牌,三个相同的是炸弹。
夏深兰和姜沉星的第一把打得非常焦灼,因为牌洗得很散,几乎没什么接牌的机会,把“干瞪眼”这个名字诠释得淋漓尽致。
夏深兰是庄家,先出牌,也提早一步只剩一张牌,但出7的时候被姜沉星接住抢走了摸牌权。
好了,这一把基本没戏了。
明败人夏深兰一把将最后一张牌扣在桌上,等着姜沉星走牌。
果不其然,姜沉星猜出了他的叫牌是K,便一直把K一直留在手里,最后摸了个对K赢了。
姜沉星能记住桌上的牌,要猜不出他的叫牌,那才叫奇怪。
夏深兰早已经习惯了,心平气和地回过头问人鱼:“学会了吗?要不要再给你演示一遍?”
人鱼从水里钻出来,指了指牌。
夏深兰估摸着这是会了的意思,虽然很难相信人鱼这么快就学会了,但毕竟是顶级猎食者,力量强大、伤口恢复速度快,再加上一个脑子特别聪明好像也能接受。
夏深兰用毛巾擦去人鱼手臂上的水,防止他把牌弄坏,然后迅速洗好牌,磨掌擦拳准备大干一场。
和人鱼打牌,放在以前,夏深兰做梦都不敢这么梦。
作者有话要说:我的天哪,不知不觉我竟然已经到了要拒绝别人红包的年龄了。今晚上演了好一出你追我赶的红包推拉大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