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遭的人均不敢出声。
范伸眼眸往上一掀,后退了两步,极为烦躁地捏着眉心问,“谁告诉你”
话还没说完,身后便响起了侯夫人的质问声,“大半夜的,这是怎么了?”
得,他惹不起。
范伸回过头,立在门前,静静地候着侯夫人来主持公道。
“都给我散了。”侯府人头一声先屏退了下人,之后才踩着积雪,走到了两人跟前,先是瞧了一眼满脸是泪的姜姝,随后便紧紧地盯向了范伸,“你”
适才姜姝哭诉的那话,侯夫人听的一清二楚,新婚第二日,去花楼,他可真有本事。
范伸摸了一下鼻尖,一脸平静无波。
侯夫人见他一副油盐不进的模样,气得不知该说什么好,回头便安抚起了姜姝道,“姝姐儿可别同这混账东西动怒,自个儿的身子骨要紧,你放心,今日之事,母亲替你做主”
姜姝顺着台阶便下,哭泣声慢慢小了下来,轻轻地点了点头,“儿,儿媳听母亲的。”
多乖的孩子。
侯夫人叹了一声,见其眼眶红成了桃子,满脸心疼,“外面风雪大,你赶紧进屋去躺着,其他事就交给母亲。”
侯夫人让阮嬷嬷和春杏,跟着进屋伺候姜姝,自己则留了下来。
一时东院的门前就只剩下了侯夫人,范伸,和严二。
侯夫人没问范伸,而是转头问向严二,“你来说,今儿你家主子去了哪儿,都见了谁。”
严二心头一凉,瞬间挺直了身板子。
神色一阵躲躲闪闪,“属,属下”磕碰了半天也没说出一句话来,侯夫人岂能还不明白,也没再为难他,“你先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