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别埋汰我了,谁不知道大师兄是师父的得意弟子,咱们再努力了又如何”
话音一落,跟前的正堂内便飞出了一物,接着韩夫人的斥责声传了出来,“混账东西。”
众弟子:
沈颂及时地侧身,躲过了韩夫人扔过来的那个茶盏,脚步立在屋内纹丝不动。
韩夫人,林常青,林冬都在。
余景萧也在。
沈颂到了门口时,韩夫人正在训话,“平日我怎么同你交代的,你身为师兄,不以身作则,不仅不给师弟师妹们树立一个好榜样,还带头纵火”
“师母,不,不是我纵火,是”
“你还有理了”
沈颂就在韩夫人的起头上,一脚跨了进来,平静地唤了一声,“师父,师公。”
几人顺着话音望去,目光齐齐地落在了他身上的家服上,韩夫人最先反应过来,心头突然窜出来的怒气,已经不能用言语发泄出来,只能动粗。
一声“混账东西”骂出来后,韩夫人心头的怒气多少平息了些,讽刺地看着沈颂道,“这身衣裳怎么能配得上你大当家,大当家的也不怕丢了身段。”
沈颂恭敬地同韩夫人行了一个礼,认真地回答道,“配得上,一日为师,终身为师。”
往日,韩夫人拿着他开刷,任凭她如何讽刺,也不见他能憋出个屁来。
今儿竟然说话了。
韩夫人意外地看了他一眼,满腹的讽刺之言,正要铺天盖地地落在他身上,搭在椅环处的衣袖突地被身旁的林常青一扯,韩夫人不耐烦地回头,便见林常青便同她使了个眼色,对着她,瞟了一眼正坐在那,平静地剥着瓜子的林冬,悄悄地用口型说出了两个字,“智取。”
吃了十几年的亏,是人都该长记性了。
昨儿夜里两人就谋划好了应对之策,不能在林冬面前欺负沈颂。
越欺负,怕她越护短。
韩夫人深吸了一口气,硬生生地将满腹讽刺之词又吞了下来,转过头先打发了余景萧,“明知故犯,下去先蹲两日马步。”
余景萧却没起来。
“师母”
“母亲”
韩夫人诧异地看着同余景萧一道开口的林冬,林冬也没虚,起身走到了余景萧身旁,“余师弟的孔明灯是我买的,母亲要罚,罚我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