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言至却亲手给贺洲戴上了。
秦贺也许得到了邱言至的一点真心,可让邱言至真真切切爱上的人,是贺洲。
“所以我不后悔。”
贺洲低下头,很轻很轻地吻上了邱言至。
不后悔分离,只感谢重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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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是轻浅温柔的吻,不知怎么,却又变得难以克制了起来。
幸而也无需克制。
邱言至再次从浴室出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
邱言至一边感叹贺某人是怎样的荒淫无度,一边揉着饥肠辘辘的肚子走下楼去看贺某人准备的午餐。
虽然比昨天晚上的烛光晚餐差点,但看起来还挺丰盛。
一眼就能看出来不是贺洲做的。
邱言至把心放回了肚子里。
“我参与了摆盘的重要工作。”贺洲郑重地脱下围裙。
“摆地不错,继续保持。”邱言至拍了拍他的肩,鼓励道。
邱言至觉得奇怪,明明小时候小垃圾自从知道自己不会做饭之后,就很有自知之明的远离了厨房。
可他现在大了,明明已经认识到了自己确实没有做饭的天分,却又总是控制不住自己往厨房跑。
邱言至叹了口气,暂且把这种行为定性为贺先生奇怪的自尊心。
……嗯,应该和几个小时前贺某人在床上威逼利诱的询问属于同一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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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今天不上班啊?”邱言至一边吃饭一边问。
“不算忙,不去公司也没关系。”贺洲说,“只是待会儿有一个视频会议。”
贺洲说完又抬头看向邱言至:“你明天能不能别出国?”
邱言至这才想起来,他明天还有工作。
要出国一周,做贺小晴以及她姐妹团的随行翻译。
他接这个活儿,主要是因为报酬丰厚。而他以为自己一个人要养两个人,所以经济压力很大,可现在贺洲不用他养了,他应该也不用再拼命工作。
但是,他都已经答应客户了,临时取消……似乎有些不太好。
可看见贺洲的眼睛,拒绝的话就又咽了下去。
那可是一周啊。
他要是真接下这个活儿,明天开始,连着一周都见不到贺洲的人。
邱言至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拿起手机给贺小晴拨了电话。
他向贺小晴说,自己临时出了一些状况,无法和她们一起去德国了,并向她引荐了自己翻译经验丰富的同系学弟。
贺小晴倒是十分好说话,甚至关心地问他说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得到否定的答案后,贺小晴犹豫了一下小声问:“那个……我哥……没再去打扰你吧?”
邱言至看了眼那边正在收拾碗筷的贺洲,慌忙说:“没有,没有。”
“那就好。”贺小晴松了一口气,“如果我哥再去找你的话,一定又是喝醉了,你给我打电话就行了,可别报警啊哈哈。”
“不会的哈哈。”邱言至毫无灵魂地笑了两声。
两个人就这样尴尬而又不失礼貌地挂了电话。
“贺小晴是不是误会什么了,听她的语气,你好像是个变态。”邱言至问。
贺洲摸了摸鼻子:“是有一点点小误会,等她旅行回来,我就和她解释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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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洲的视频会议开了两个小时,邱言至在一旁等地打哈欠。
可等贺洲关了电脑,低头扯领带的时候,他又忽然精神了起来。
邱言至看着贺洲骨节分明,修长白皙的手指映着深灰色的领带,脑海中忽然想起了一个奇怪的想法,他兴致勃勃地开口问道:“贺洲,你是什么时候学会的挣脱捆绑?”
贺洲挑眉:“想学?”
邱言至点头:“有一点。”
贺洲把脖颈的那一条领带扯下来:“那我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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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小晴和小姐妹们去看了场电影,电影里的男二号对女主求而不得,从温柔守护,到逐渐病态,最后被男主彻底反杀。
贺小晴哭地稀里哗啦。
并不可抑制地想到了她可怜的哥哥。
告别小姐妹们后,贺小晴擦干眼泪来到她哥哥家。
她悲伤地输入密码,她悲伤地打开大门,她悲伤地走到了楼上,并悲伤地忘记了敲门。
然后她看见她哥求而不得的白月光,出现在她哥的房间,穿着她哥的睡衣,坐在她哥的床上,手腕上还紧紧地绑着她哥的领带。
脖颈处,尽是暧昧的痕迹。
听见声音,床上的男人转过头,语气可怜惨淡:“贺洲,我真的不行,你帮我解开吧……”
男人看见贺小晴的那一刻,浑身都僵了一下,声音也戛然而止。
贺小晴满眼泪光,浑身颤抖。
她终于知道,为什么明明说好的工作,邱言至却又临时取消。
她终于知道,为什么刚刚的通话,邱言至的声音始终干涩而又奇怪。
原来……原来!
贺小晴伸手抹了一把眼泪,步子坚决地朝着邱言至后走去,嗓音带着一抹哽咽:“邱……邱先生,我哥是禽兽,我不是!我……我带你出去!”
邱言至:“……”
邱言至在贺小晴朝他走过来的那一刻,瞬间就被打通了任督二脉。刚刚贺洲教给他的手法,也全都回忆了起来,他手指绕着领带,灵活地翻动了两下,领带便轻飘飘地脱落了下来。
邱言至揉了揉手腕,端正地站起了身子,朝着贺小晴伸出手。
“你好,重新介绍一下,我是邱言至,你哥的男朋友。”
贺小晴呆在了原地,然后她缓缓地,震惊地,不可置信地,睁大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