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冷不丁一抖,回头看过去。
中年男人面色阴沉地看着他们,又说:“赶紧走赶紧走。”
“我们想来讨碗水。”顾淮走到他面前,说,“从进村到现在没看到有水源,大家都有些渴。”
“水?”男人眼珠一转,不耐烦地挥挥手,“没有没有,想喝水自己下山打去。”
顾淮问:“那村里人用水从哪里来?村里没有井吗?”
男人冷冷道:“村里的井不能用了,喝水都是从山下挑的。”
不能用了?
大家思绪一顿,莫名觉得的这句话透着股说不出的诡异。
“为什么不能用了呢?”赵欢欢不解地问。
“不能用就是不能用了,问这么多干什么!”男人怒声瞪向她,又“哼”了一声,“不管你们进山是来干什么,劝你们这些外人快点下山,我们村的事情与外人无关!”
说着,他迈着步子就要走,背对着众人时手伸上脖颈用力挠了两下。
大家这才看清他脖颈后除了那层厚重的泥垢,还有着一些别的东西——
密密麻麻的红色小洞,顺着颈椎的方向蔓延下去,看脖子上的趋势,估计正背都是凹陷下去的孔。
这些孔洞里,同样蠕动着那些小虫。
直播间疯成一片鬼哭狼嚎——
救救我吧!!!我知道了这直播其实是来惩罚观众的!!!
为什么?!为什么我要来花瓶的直播间,在胡匪直播间还没受够煎熬吗?!
雾草!你们不说我都没发现,花瓶直播间怎么观看都五万了???
这是要冲‘今日最强’榜吗?!!
……
“村里先前的井在哪里?”顾淮问。
男人烦不胜烦地回头说:“村长家,你们快给我出去。”
说着,转过身推搡着把他们赶了出去。
“哎,不是,大哥等等!”孟洲最后一个被推出来。
男人阴鸷地瞪了他们一眼,嘭——地一声摔了门。
“另一口棺材上有什么东西我们还没看到呢……”孟洲在嘴里咕哝道。
“只是木雕不同,”顾淮看了他一眼,说:“刚才那口棺材上刻的都是男人的脸。”
“啊……?”
“会不会是一对夫妻棺?”赵欢欢忽然想起了什么,有些不确定地说,“有些偏远山村好像有夫妻阴阳棺材的风俗。”
“这么说的话,”孟洲接过话,“昨天装着新郎的那口是女人脸,那这口刻着男人脸的岂不是装着……新娘?”
他话刚一出口,天际赫然响起一声闷雷。
像是重物投入深水,形成一个巨大的气泡,气泡浮上水面的刹那,破裂四碎,发出一声沉响。
“但那口棺材为什么烂了呀?”时不言语气轻快地问。
孟洲说:“可能是不需要了,就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