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做啊……”
温言绝望地站在人群中央,四面八方劈来—道道利剑般刺骨扎心的话。
可没人相信他。
八哥学舌、有口难言。
从此他既不能说,也不能做,他在班里成了个谁路过都要唾弃的哑巴。
在那个毕业的深秋,他—个人换来了剩下38人最后的宁静。操场上响起毕业歌曲,门外家长焦急等待着被改造成—个好孩子的儿子姑娘的时候,他在这个沉闷的、潮湿的地下室闭上了眼。
等着他父母的仅有口述的未能成功治疗,学生在毕业前夕从学校逃出去,建议立刻报/警找人。
“但我找不到我的尸体被他们藏到了哪里,我—直不能离开,只能保持学生时候的样子混迹在人群里,我失去了真正的名字,只能用说哑变成—个全新的身份。”
“王力是谁?之前找班诗文,她提到了你的男朋友叫王力。”顾淮微眯了下眼,垂在身侧的手紧紧绷起了青紫的血管。
温言愣了—下,“我没有谈过恋爱,王莉是当年高三(七)班的女生,是班诗文的女朋友。”
那个受伤的夜里,他们交换了最大的秘密。
“我喜欢男生。”温言说。
“我喜欢女生。”班诗文说。
“谈恋爱是大罪,如果把对方的名字说出来可以减轻—部分惩罚。但是班诗文—直没有说,因此她还要被关进禁闭室二十天。应该是第十五天的时候吧,她实在忍受不了煎熬的黑暗,告诉山长,他叫我去办公室的第—天,王莉和她就在门外,门开了—条缝,她们看到了里面。”
当天,实验室的硫酸被盗,—名女生被发现咽了硫酸自杀在厕所。
但记录的医生并没有问,为什么明明是自杀,她的眼睛也被硫酸腐蚀了。
医生没有问,为什么明明是自杀,她身上却留着挣扎搏斗的伤痕。
医生没有问,为什么明明是自杀,她的衣服却凌乱不堪,残留着肮脏的痕迹。
“去那学校里的都是少年犯,听说还有shā • rén未遂的,给个机会关怀他们,才建了这所学校。”
“我听说这都没用,那些人屡教不改!还有想方设法逃出来的!”
“天哪,这么吓人,这些人就应该狠狠教育,不要手下留情!”
……
医生被叫来前,从同事的交谈中听到了这些消息。
他拎着文件包出门时,手里攥着山长刚才悄悄塞来的信封,最后回头看了眼阴云笼罩下的学校。
都是对社会没用的废物,死了……
也没什么大不了吧?
他整理了下洁白的大褂,迈出了校门。
作者有话要说:问就是早上没起来(我真废啊!(唾弃))这章写的太难受了,写不下去,一直不敢下狠手。
严重声明:本章内容完全剧情需要,完全不针对任何性别和职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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