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看到那只大筐了吗?”时悦指指院子角落一只挺大的筐,“我用计把它筐住,然后拔了它好些毛毛,后来它好几天都不敢过来了。”
他没好意思说的是后来他也被邻里大婶骂了两天,说是把她家大鹅吓得不下蛋了。
“怪不得刚刚它看到你就不敢动了。”傅渝笑着说,“看来你给它留下的阴影不小啊!”
罗南这会小跑着从外院回来,满脸兴奋冲着几人喊:“你们快来看,余导的助理屁股被大鹅啄了,这会正喊着要余导给算工伤呢!”
时悦和范星阳二话不说起身冲出去,傅渝倒是淡定地继续择菜。没一会,他听到外院传来范星阳和时悦特别不道德的此起彼伏的嘲笑声。傅渝也不由泛起笑意,大鹅的凶残程度果然是名不虚传。
没多久,时悦跑回来了。一边继续之前的工作,一边满脸笑容绘声绘色给傅渝讲着外院那个助理如何捂着屁股哭哭嘀嘀,又是如何跟余导讨价还价要工伤补偿的。
待他说完,傅渝才笑着跟他说道:“我看那只大鹅脾气暴躁得很,走之前还回头冲你嚷嚷了。恐怕它后面还会再来,我觉得我们需要防范一下。”
“是得做点防范措施了,”时悦摸摸下巴,看向那只大筐,“可这只鹅精着呢,同样的招数恐怕不会再上当啊!”
这有什么难的,傅渝满眼笑意地朝他招招手,随在他耳边跟他一阵嘀咕。等他说完,时悦眼睛亮闪闪地看向他,朝他竖起大拇指:“够损!嘿嘿,我喜欢!”
时爸从厨房出来,就看到这样的画面:两个外貌各有千秋的男人蹲在回廊前一边择着菜,一边相视而笑,气氛温馨又美好。
他笑着摇摇头,感慨一声这两人感情挺好,而后悄无声息往自个房间里去。
时悦和傅渝把食材都处理后,见厨房里用不上他们了,两人这才出去,拉上范星阳和罗南一阵瞎忙活。
期间时悦还回了自己房间拿出一台笔记本电脑,调出一个视频之后将电脑放到内院藤下小桌子上。
不多时,如傅渝所料,院外传来一阵气焰嚣张的“嘎嘎”声。范星阳脸色一变,拉住时悦的手:“我靠,鹅也会喊人打群架的吗?!”
罗南也打起退堂鼓:“听起来得有好几只鹅了吧!要不,我去把大门关了,咱们暂时就算了吧?”
时悦却满眼兴奋地摆摆手:“别慌,大婶家里总共就有三只鹅,我们兜得住!”
傅渝低头看看手上的工具,赞同地点点头。见四人里最年长的都确认OK了,范星阳和罗南也不再说什么,只紧了紧各自手头的工具。
导演控制室里的余导已经从房间里出来,直接站在门口往盯着他们,明摆着看热闹。
不一会,只见三只大鹅一路叫嚣着雄纠纠气昂昂从大门而入,无视外院的几个工作人员,直奔内院而去。在它们全部步入内院大门后,时悦喊一嗓子:“上!”
下一秒只见一张挺粗的鱼网从天而降,将三只大鹅兜了个彻底。时悦、傅渝、范星阳和罗南一人抓住鱼网的一角,弯着腰快速跑起来。
三只大鹅立马慌乱地一阵扑腾,“嘎嘎”乱叫。然而时悦等四人死死压住网,还很有技巧地绕了几下,最终将三只大鹅牢牢束缚住。时悦和傅渝两人将鱼网连着大鹅一块绑到柱子上,拍拍手,两人相视一笑。
范星阳这会也适时取来时悦的笔记本,塞到他手里。
这个时候三只大鹅还有心思叫嚣,梗着长长的脖子一顿“嘎”,仿佛在喊:“有本事放我出去啊!”
傻子才放它们出来!时悦贼嗖嗖一笑,将笔记本的屏幕面向大鹅,按了视频的播放键。
下一秒,伴随着一阵舒缓的背景音乐,视频里出现一只毛色雪白的漂亮大鹅。紧接着一双大手出现,将其从笼中揪出来。然后手起刀落,杀鹅拔毛。洗净后开膛破肚,往里边塞入调料……
随着视频的播放,记性极好的傅渝笑着用动听的声音为大鹅们来了段背菜谱:“……往腹腔塞满调料和汁水,然后用针线缝住鹅的创口……”
“……晾干后把鹅挂入烤炉内,用木炭中火慢烤,熟了再改用大火将鹅的表皮烤至酥脆……最后淋上卤汁……”
耳里听着傅渝动听的现场解说,眼里看着视频里烤得色泽金红、外皮酥脆的大肥鹅,时悦悄悄咽了咽口水。
再看向那三只从挣扎叫嚣、到不知何时起安静如鸡的三只大鹅,目光渐渐不善。
三只大鹅早已挤成一团,瑟瑟发抖,完全不敢动。
作者有话要说:饿了,想吃烧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