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弃没进电梯,把林成田丢进了安全通道。
声响让漆黑通道里的声控灯亮起来,林成田立刻捧着头瑟缩成一团,嘴唇哆哆嗦嗦的,也不知道是在骂还是说什么。
史弃没理他,从兜里拿出湿纸巾,一点一点把手上沾的血污仔细擦掉。
安全楼道里很安静。
擦了几遍,确定干净了,史弃把最后一团湿纸巾丢进垃圾桶,靠在墙上,双腿一叠,垂眼看向林成田说:“疼不疼?”
林成田狼狈至极,“唔唔唔”的点头如捣蒜。
史弃抬手摸向自己头顶的那个疤,疤上长不出头发,是小时候被喝醉的林成田开瓢留下的。
林成田喝醉后是什么样子,没人比他更清楚。
怎么可能脑子灵清到还记得说台词?
他眼底冷,“这就疼了?”
“这才刚开始而已。昨天怎么跟你说的……”史弃起身,慢慢走到林成田面前。他虽然没林成田壮,却高了很多,更何况对方还蜷缩在墙角,两人气势高低显而易见。
他压低声音恫吓:“再来,我弄死你!”
“你!你敢shā • rén!!”林成田吓得面如土色,手脚直往墙脚根儿里缩,不敢看史弃。
“我怎么不敢?”
史弃在他面前蹲下来,嗤笑,“你都知道我被包养了。包我的大老板他多有钱你知道吗?一张卡里头没个十几亿,那都不叫卡。像你这样的,我现在杀了,回头拿两千万去当封口费,村里一人给十万,保管警察问起来的时候谁都说村子里没你这个人。”
林成田惊恐到极点!
整个人颤如筛糠。
史弃吓够了,倏地冷下脸,“今天的话谁教你说的?”
“我、我不知……”
“你最好想清楚再开口。”
史弃站起来。
鼻青脸肿的林成田眼神畏惧的偷看他,看这个以前被自己拎起来揍的瘦小孩,不知觉中竟然已经长得这么高,气势这么吓人,他又缩了缩脖子,贴着墙角躲,“一个,一个很胖的人,穿西装,索,索给我二十万。”
“昨天也是他让你来找我的?”
“不,不四!”
被打断的门牙漏风,林成田一句多的废话都不敢说,“前、前两天在牌桌上,有人索他儿子在这边看到你桑、桑班,人模人样的。”
“哪个牌友?”
“不记得,我那天搜气不好,苏了很多……”林成田抹了下鼻子流出来的血,“他就索,‘老田你儿子那么有钱,问你儿子要钱去!’”
史弃沉默思忖。
林成田战战兢兢的问:“都索了,我能走了吗?”
“走?”史弃回神,看向他,牙缝里挤出声冷笑,弯腰一把抓住他的衣领,“急什么,都来这样的大城市了,不让你体会一下被捅的乐趣,不是白来这一趟?”
林成田青肿的眼里全是惊恐,“不!史弃!史弃你想干什么!”
不干什么,旁的另说,先收拾你!!
A城这样的繁荣大城市,多的是不能明着说的酒吧,提供一些不能明着说的服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