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到退役估计也买不起。”
“……”
傅寻书和洛汀洲对视一眼。
洛汀洲用眼神询问:是阿姨吧?
傅寻书眼神幽深,略一点头。算算时间,温华英大概刚上车。
洛汀洲几不可查一叹气,复又板着脸将两人踹进训练室。他没说傅寻书和那位“富婆”的关系,王恒亦守口如瓶。
只是当翌日清晨,郁轻坐上接送的面包车,在群里发了条消息后,王恒柠檬精似的艾特了一下傅寻书。
郁轻说:我也不是嫌弃,只是想想昨天看见的劳斯莱斯,总觉得浑身不得劲儿。
一小时后,洛汀洲回:回来训练就得劲儿了。
吓得郁轻一路上都没再开口。
*
中午十二点过,傅寻书在越发灼热耀目的阳光照射下醒来。睁开眼,太阳光直刺入眼,火辣与酸涩一齐袭来,还有刹那的视线全白。
傅寻书闭眼缓了一会儿,才起身去洗漱。
他作息还算规律,平日训练,最迟不过凌晨三点入睡,早上九点醒,今天算睡了个懒觉。
如果某日醒的够早,还能和队长一起外出买个早餐。
他们偶尔在早餐店解决早饭,回到俱乐部也不急着上楼,绕着楼走两圈散步消食。
那是傅寻书一天中最惬意的十分钟。
迎着清新舒爽的晨风,感受阳光穿过鳞次栉比的高楼拂照在面上的温度,两人肩并肩走在俱乐部楼下的小路上,他们的肩膀偶尔会撞到一起,即便这样,也不会很快分开。
每当这时,袖子摩挲。
沙沙、沙沙。
连晨风都在这样亲昵缓慢的擦碰中慢慢升温。
傅寻书敏锐地注意到洛汀洲身上发生了某种难以追溯原因的改变,他不确定这是否是自己多想,因而满心踟躇,像个警惕又多疑的猎人。
刷牙间隙,傅寻书摸出手机浏览消息,看到群里郁轻和洛汀洲的对话,露出个连他自己也没察觉的笑容。
直至抬头直面镜中的自己,那抹流星似的、稍纵即逝的微笑还残留着引人注目的余辉。
傅寻书和镜中自己对视着,缓缓呼出一口气。
他忽然想到:整个俱乐部,好像只剩他和队长两个人了。
*
笃笃笃。
只有两个人的俱乐部,不用想都知道是谁。
洛汀洲深吸一口气,开门。
门外的高大男生提着两袋子外卖,满脸无辜:“队长,你吃了吗?我一不小心点多了。”
俱乐部放假,还是两个周长假,技术部那些宅男早在昨晚就麻溜儿地打车回家,青训营也暂时关闭,食堂阿姨集体放假。
往年每到这时,整个俱乐部都只有洛汀洲一个人,不用训练的日子,他甚至连门都懒得出,一天只凑活吃两顿,其余时间用来看收集的比赛视频,过得相当粗糙。
所以当傅寻书提着海鲜粥敲开他的房间,隔着口袋闻到食物芬芳的那一瞬间,洛汀洲受追逐温暖的本能驱使,敞开了房门。
“进来吧,我收拾一下。”
说罢转身整理凌乱的床铺。
傅寻书看着他家队长后脑勺支棱起来的粉毛,抿唇偷笑了下,心情甚好。
刺啦——
窗帘向两边分开,窗户一推,仲夏热风盈满室内。
傅寻书和洛汀洲坐在飘窗上拆外卖盒。
洛汀洲低头扫过那两盒分量相当的粥,“不小心点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