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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纸醉金迷【三合一】(2 / 3)

两个小时候,魏斯翰便把贺家的祖宗十八代,全部发到苏陌手机里。苏陌粗略扫了眼,发现最早竟可以追溯到明朝末年。

当然了,越古早的信息越不详尽,甚至连某些名字都模棱两可。而最清晰的,恰是从民国时期,贺少泉弃笔从戎开始。

贺家历史苏陌不是很在意,把现存的人员名单拷贝一份儿发给樊星纬后,凌晨1点钟,苏陌便悄无声息离开酒店,连隔壁的小胡都没惊动……

凌晨两点整,苏陌和樊星纬到达目的地——贺家老宅。

贺家老宅位于郊外;因建于民国,风格类似于山西祁县的乔家大院儿。这样的老宅子,在一座现代化都市里也算奇景。

贺家老爷子骤然离世,近几天老宅堪称门庭若市。然而,凌晨时分仍旧显得空荡荡,似乎所有人气一瞬间消失般。

苏陌和樊星纬身体素质皆被‘梦境天堂’强化过,只要避开摄像头,潜入这座几乎处处都是死角的宅子不算难事。

来之前两人便制定好各自目标,到达老宅后,甚至都没寒暄,便各自潜入宅子行动起来……

苏陌目标是贺万里的大儿子贺阳晖与大女儿贺菀两系;

贺子安是贺阳晖唯一儿子,虽然梅玲警告过他不要接近贺子安,但苏陌仍旧决定亲自试试他到底有什么特别之处。

首先‘拜访’的是大女儿贺菀一家;

大女儿比大儿子贺阳晖还要大五岁,这次吊丧他们一家全来了。包括她的丈夫以及两子一女,就连大儿子生的三岁孙子也带了过来。

贺菀如今也有五十多岁,嫁出贺家已经三十多年了。苏陌本不太认为能从她身获得什么有用信息,之所以还要来,不过以防万一罢了。

事实证明,他的谨慎是正确的——至少他收获了一条十分有价值的消息!

“贺菀,你到底想干什么?老爷子才刚死啊!”

贺菀的丈夫封永德气的直拍桌子,“咱们回来是争家产的,不是拆台子的!”

“哼,贺家有多少家底我比你清楚!”

贺菀冷笑道:“老爷子都死了,留着戏台子有什么用?早拆了早省心,免得再……”

“唉,我知道你心里憋屈。”

封永德深深叹了口气,并抱住妻子安慰道:“我又何尝不是呢?亮亮也是我儿子啊!”

说到亮亮,看起来十分强硬的贺菀竟更咽起来。

“亮亮死的时候才五岁啊!要是他还活着,肯定比子安更懂事,更招人疼……”

听到贺子安的名字,封永德略带不满道:“你这当姑姑的,怎么疼侄子都超过儿子了?瞧瞧子安今儿个对你的态度,这些年你算白疼他了。”

“子安是我亲弟弟的儿子,我凭什么不疼?”

贺菀眼底闪过一丝慌乱,而后竟懊恼道:“还有,我怎么不疼儿子了?儿子女儿不都是我亲手拉扯大的?你管过吗?”

“好了好了,都疼行了吧!已经都两点了,咱们赶紧睡吧!明儿个别在提拆台子的事了,行吗?”

直到两人熄灯入睡,苏陌才潜入房间,并花费了几个梦幻币,在两人不知情的情况下,收集到贺菀的血液。

比起收集血液,贺菀口中的‘戏台子’更让苏陌在意。

心中留个疑影,苏陌把贺菀一家子包括三岁小孙在内,所有人血液样本皆收集完后,便赶往贺阳晖一家住的南院。

路,苏陌一直思索着贺菀的话。

贺菀提到的‘亮亮’苏陌是知道的,他是贺菀的第一个儿子,只可惜五岁那年便生病去世了。

从贺菀只言片语来看,亮亮的死似乎也值得推敲啊……

苏陌之所以在意这个,概因亮亮死亡时间不多不少,刚巧三十年!

亮亮的死与贺万里之间,是不是也存在着某种关联?

七转八弯,苏陌来到贺阳晖一家住的院子。

刚进院子,耳边便传来阵阵若有似无、似悲似嗔的声音;

那声音极低,听起来像在唱歌,又带着若有似无的戏腔。顺着声音来源处望去,苏陌目光变得犀利——那是贺子安的房间;

不再迟疑,苏陌直奔贺子安房间而去……

意外的是,苏陌扑了个空;

房间里没人;

不仅没人,就连那若有似无的嗔吟声,靠近房间后也消失了。

比起其他人,贺子安的血才是重中之重,如果今晚没得到,他们行动已经算失败了。

眉头微皱,苏陌在贺子安房间仔细搜索起来,最终除了在床找到几根头发外,再无其他任何发现。

深更半夜的,贺子安会去哪儿呢?

联想起贺菀的话,苏陌决定去后院的‘戏台子’探一探。

贺家虽是老宅,却是在民国建成的;四川不似民国时期的四九城,戏剧并非多么流行,贺少泉为什么偏偏要在宅子里搭建一座戏台子呢?

且听贺菀的意思,贺万里死前似乎很在意这个台子。贺少泉爱看戏便罢了,难道贺万里也喜欢?贺子安又为何不允许拆?仅仅因为孝顺?

带着这些疑问,苏陌潜入后院。

刚到后院,他便感到一股诡异……不对,是阴冷的气息!

这股气息苏陌很熟悉——贺蓓。

贺蓓离开梅玲后,竟然逃到了这里!

苏陌对鬼魂不慎了解,但他并不认为所有人死后,都能变成厉鬼。若真如此,他们这个世界早乱套了。

贺蓓死的惨吗?

或许吧,但她死的并不冤,至少苏陌这么认为;

贺蓓死后化作厉鬼已属罕见,化成鬼之后,竟然还能逗留‘阳间’六十多年而不灭,这里面怎么可能没问题?

因为‘贺蓓的怨恨’缘故,苏陌能从贺蓓身察觉到显而易见的怨气。也正因‘贺蓓的怨恨’存在,只要贺蓓出现,苏陌皆能第一时间找到她。

比如现在,哪怕贺蓓藏起来了,苏陌仍知她就在后院里;

‘贺蓓的怨恨’是因苏陌在剧本中接连杀她两次而得来的,但真实世界的贺蓓,则是被谭乐杀掉的。从谭乐日记中,贺蓓明显有虐待过这个继生弟弟。所以,贺蓓死的不算冤,更没什么理由化作厉鬼。

更重要的是,贺蓓身的怨气只针对苏陌。但从‘怨魂’而言,她并非什么厉鬼,也没多强大,能聚而不散六十载,简直不可思议。

至于梅玲嘛,似乎与贺蓓达成了某种交易……

随意扫了一圈,没有找到贺蓓‘鬼影’后,苏陌便不在管她,迈开步子朝着后院最深处戏台走去。

越接近戏台,苏陌脸表情越严肃——在贺子安房间听到的声音又出现了。

这次苏陌听的很清楚,是戏剧,而且还是昆曲!

苏陌依稀觉得唱段选自汤显祖的《牡丹亭》,但具体是哪一段却听不出来。因为,耳边传来的昆曲只有背景音乐,却无人吟唱。

距离戏台尚有百步之遥,苏陌驻足不前;

他看到了一团火;

有人在台子面烧纸钱!

这时候烧纸钱,祭拜的显然是贺万里。只是,哪个人这么大胆,敢深更半夜跑到荒无人烟的戏台子祭奠?

苏陌很想继续深入,但内心深处有个声音告诉他,不能再走了。

在前进哪怕一步,都会遇到危险!

呜呜呜……咿呀……

耳畔传来若有似无的呜咽声,配合悲凉的昆曲,竟透着一股了无生趣的寂寥之感。

明明在哭,哭声却抑扬顿挫,似是吟唱似是娇嗔。

左手微张,苏陌手中多出一把小小的桃木剑;

桃木剑出现刹那,周围刮起阵阵旋风,‘呜咽’抽泣声戛然而止!

眉头一皱,苏陌把小剑收起来;

过了一会儿,‘呜咽’声再次传来,戏台子的明火更亮了。与此同时,苏陌鼻间闻到淡淡纸钱味儿。

找个角落藏好,苏陌手中出现一只小麻雀;

小麻雀既不吵也不闹非常听话,苏陌下了个指令,小麻雀忽闪着翅膀朝着戏台子飞去……

与此同时,透过‘女巫的水晶球’,苏陌终于看清戏台子到底是什么东西了!

是‘东西’,不是人;

或者说,不是正常人——那是一个纸人。

纸人做的异常逼真,他的脸涂红墨绿、身浓墨重彩,在明晃晃的火光下,显得异常渗人;

然而,苏陌却不觉得恐怖。

樱桃口、杏花面,原是浓妆艳抹,却遮不住眉间哀怨;

纸人是男子,也是戏子;

纸人在烧纸;

它在祭奠死去的人;

苏陌第一反应却是,不怕把自己点着吗?

似乎应了这句话,一阵微风袭来,一颗火星蹦到纸人身。

纸人一声尖叫,仓促起身。

这时候,旁边冒出一个男子;

男子一把拽过纸人,打掉火星的同时,恼怒道:“忘了吗?你不能靠近火!”

明明在发怒,但男人声音里却透着显而易见的深情与心疼。

纸人‘咿呀’一声,扑到男人怀里,更咽道:“都怪我不好,万里本不该死的。”

“先生说什么呢,爷爷他……你看,我这身衣服好看吗?”

说完,男子后撤几步,然后立正敬礼,眉宇间写满了张狂与得意。

透过麻雀,苏陌看得很清楚,男子身穿的,竟是民国时期的军官装!

戎装加身,英姿挺拔;

“子安,你……”

纸人悲鸣,再次扑入男子怀中……

男人紧紧抱住纸人,深情一吻;

“先生,可否再为我唱一曲《牡丹亭》?”

“爷,都听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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