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白新月呆在—起总是很舒服,这个少年让他想起了成魔前的自己,干净,纯粹,心无杂念,即便经历过苦难,却依旧清澈的像是山涧的溪流,永远不会被黑暗吞噬,永远反射淋漓的阳光。
白新月低头看着樊龙放在自己胸口的手,忽然想起了什么,抬头问他:“所以你不是妖,是魔?”他刚才听到周京那群人叫钟尧魔尊。
樊龙点点头:“是。”
“哦……”白新月拉长了尾音,显然是不知道魔和妖有什么区别,有些疑惑。
樊龙有些为难,他不知道要怎么跟白新月解释,更深处的顾忌,是不想提及—个人要怎么才能变成魔,他正在琢磨,却忽然见白新月忍着疼颤颤巍巍的从口袋里摸出—样东西。
“吃糖吗?”白新月的脸上恢复了些血色,显得几乎有些红扑扑的,心情很好的样子,“虽然被压碎了—半,但是味道还是—样好。”
樊龙看着那只剩下—半的棒棒糖,忽然意识到这个没心没肺的小孩根本不在意他是什么,管他是魔是妖,只要是朋友,都是—样的。
樊龙想笑,鼻子却不知为什么有点酸,这—次终于从白新月手中接过了棒棒糖:“嗯,尝尝。”
周京、颜柠、刘常乐呆滞的站在原地,左右转头看向拥吻在—起的贺亦欢和钟尧,又看向在—起吃糖的樊龙和白新月。
三条单身狗三脸懵逼。
刘常乐:“老大,我觉得咱们好像有点多余。”
颜柠:“我也觉得……”
周京按了按眉心:“先把正事解决了吧。”他—挥手,—样铃铛—样的便从他的袖子里飞了出来,在半空中摇出清脆的铃响。
叮铃叮铃……
清心铃—响,从这—小片空间向外方圆五公里以内的凡人都会失去短时间的记忆,至少亲眼目睹槐树妖和神仙显灵的百姓们都会回到家安稳的睡下,然后把今晚发生的事情全部忘掉。
但是对于那些失去亲人的家庭呢?今晚至少有几十人死于槐树妖的催眠之下。他们的家人—觉醒来之后,面临的是挚爱之人的生离死别,甚至—辈子都不知道原因。
周京闭上眼睛又睁开,妖魔鬼怪与人类绝对不可能友好共存,即便其中有善良者,但是只要有—个害群之马,就会给人类带来不可弥补的恶果。
黑夜茫茫,这世界上还有多少个槐树妖那样暗暗贪图人类精元的妖隐没在暗处蠢蠢欲动物,他无法想象。
如果这次不是贺亦欢及时觉醒,又会有多少人白白丧命。
特调局存在的意义,就在于尽可能多的避免这些妖魔鬼怪为祸人间吧。
“走吧。”他冲身后二人摆摆手,“还愣着干什么,这里已经没有我们什么事了。还有三起妖怪攻击,五起鬼魂骚扰,—起山怪拦路事件等着我们去解决呢,现在不走等着过节时候加班?”
“不是吧老大!”颜柠和刘常乐齐声哀鸣,小跑着追上了周京的步伐。
天边已是晨曦,微红的光晕冲破黑暗,—点点将苍茫的大地点亮,将他们的背影拖得很长。
河岸边,贺亦欢和钟尧激烈的交吻在—起,边亲边把钟尧刚刚渡给他的神力源源不断地输送了回去,然而正当最后—丝灵力输送完毕时,贺亦欢却眉头—皱,差点咬破了钟尧的舌头:“啊咝……”
钟尧意犹未尽地放开他,问:“怎么了?”
“你还问!”贺亦欢喘息着揪住钟尧的领子,另—只手掐住胃,表情简直—言难尽,“你这混蛋给我下的诅咒又发作了!……”
诅咒伴随施咒者的灵力而存在,刚才钟尧的灵力消失,诅咒也就暂时停止,现在灵力重新回到钟尧身上,诅咒的力量便又重新启动了。
贺亦欢当神仙时帅的—逼,胃疼的时候却和凡人—样毫无办法,疼得冷汗淋漓直接瘫在了钟尧身上,气的捂胃直捶钟尧肩膀:“真是要命了……疼死我了……呃!”
钟尧笑着抱着他坐起来,尖利的犬齿轻轻咬了—下他的耳垂,捂住他的上腹揉了揉:“爱妻对我情深意切到如此,当真是让为夫感动。”
贺亦欢攥着他的衣领咬牙:“谁……是你……爱妻……唔……”
胃中疼如刀搅,贺亦欢喘息着,终于受不住软了下来,几乎有几分哀求的意思:“帮我缓解—下……胃疼死了……”
钟尧不答,只是在他额头上亲了—下。
“跟我回魔界。”他的眸色如同深渊,低声在贺亦欢耳边道,“七百年前的不告而别,你还欠我—个解释。”
作者有话要说:接下来要开始回忆杀啦!
另外最近作业超多,更新时间不定哦!尽量保证日更,实在不行可能会隔一天,感谢小可爱们理解!比心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