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普通的,因为第一次心动而手足无措的年轻人。
周曜在旁边看着,只觉得这个赵医生果然是非同一般,居然能把三爷撩拨得露出这般情态,他见白砚琮发愁,便建议道:“三爷,要不我给您找找怎么追人的办法?”
白砚琮掀起眼皮懒洋洋地看了他一眼,“你的初恋交代出去了?”
周曜一顿,抱拳道:“告辞。”
两人在屋内说笑了几句,门外忽然传来一阵猫叫,周曜走到门边望了一眼,顿时乐了,回身推着白砚琮也到了门边。
门外的人正是他们方才还在讨论的赵嵘玖。
对方撑着一把黑伞站在雨中,另一只手抱着一个医疗箱,脚边则是一只小白猫,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脚边叫,赵嵘玖便不敢走得太快,怕小猫在脚边蹿来蹿去的不慎被踩到,可他若是走慢了,小猫就会催促似的朝他裤腿伸爪子。
这会儿,那只小猫正试图偷懒,爬到他的鞋面上去。
小白猫扭着屁股慢悠悠地动作,还时不时扯着嗓子奶声奶气叫几声不准赵嵘玖动弹一下,愣是把这个大男人逼得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白砚琮双眼微弯,看了片刻热闹才冲周曜示意,“帮他一下。”
周曜撑伞走了出去,弯腰一把捞起不听话的小白猫,冲赵嵘玖笑着点了点头,“赵医生请进,三爷在里面等着你。”
说罢,便抱着还在他臂弯里挣扎的小猫走了。
赵嵘玖松了一口气,这才快步走进了屋内,他才将伞放在门边,白砚琮便推着轮椅迎了上来,手里递过去一块干燥的棉帕。
“赵医生,你擦一擦,这帕子还是新的。”
赵嵘玖道了句谢,只胡乱抹了抹脸上的水汽,就迫不及待地打开了医疗箱,他这几日潜心翻找古籍,还真找出一个驱邪的古方,在判断过可行性后,便立刻想来给白砚琮治疗。
今日所用的金针,他已经在前夜全部供奉了一遍,又在昨日第一缕太阳升起时将它们用烈火灼烧,金针带上了烈日阳气,能震慑邪物,只可惜这时节不是盛夏,今日偏又下雨,否则多烧几日,更将事半功倍。
他施针时目不转睛地盯着白砚琮的双腿,仔细观察着对方体内邪祟异动,这方子他也是第一次试,并不敢保证一定有效,全神贯注之下,额头竟微微渗出些汗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