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曜一时间虽然难以断定他们要找的那块图就一定是这传说中的月华锦,但好歹是多了一条线索,他看了几人拿着的白锦一眼,暗暗在心中记下,这才掉头离开。
白砚琮在飞机上补了一觉,总算精神了不少,一下飞机就重新投入工作状态,顺道还帮赵嵘玖审了他名下的年度财务报表——这位山河师大学读的不是金融专业,他师父又没教过这种专业知识,所以乍一接触到这等铜臭俗物,实在是一窍不通,虽然平日里可以请职业经理人代为打理,但财务报告总还需要自己过目——自己不过目也得自己人过目。
“不错,虽然因为更换了持有人收益略有震荡,但总体上还是在盈利,赵总未来可期。”
关掉文件后,白砚琮看向赵嵘玖笑道。
如今明德的人再提起赵嵘玖,少有人会以暧昧笑容地叫他“哦,白三爷身边那个人”,取而代之的是暗藏羡慕和讨好的尊称“新贵赵先生”,当初在德思拍卖会上那样不长眼来刻意挑衅赵嵘玖的人更加不会出现。
没人会想到赵嵘玖名下的产业是从白砚琮手里接过来的,都只当他在白砚琮身边当医生是这些权贵人家的什么新把戏,也许这位大佬就是想为人类医学事业进步做贡献呢。
赵嵘玖想了想,说道:“这次要是把那盆花砸了,我就能赔你一盆新的。”
他说的是白砚琮卧室窗台上放着的十八学士,这是顶精贵的茶花品种,白砚琮养得又娇贵,听说浇花的水都是取的山泉,如今正是要开花的时候,一个个白色的花骨朵顶着江南的雪跃跃欲试,随时准备一展芳容。
白砚琮反手勾住他脖子,“我那花可是从小苗亲手养起来的,费了多少功夫心血,如今好不容易要开花了,你要是给我砸了……”他凑到赵嵘玖耳边低声道:“赵大师不如算算,这里头花的心思得赔多少?”
“心血最珍贵,这我可赔不起了。”赵嵘玖侧头看过去,“不如把人抵给你?”
白砚琮大笑,“你上哪里学的这样的话?倒不像是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