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你的东西带走。”赵嵘玖说。
薛六心底暗恨,他以往躲在暗处行事,总觉得自己比起赵嵘玖来说不差什么,甚至技高一筹,如今被人掐住了命脉,方才知道过去不过是自己的臆想罢了。
禾正岩带出来的徒弟被人这样扫了面子,他自然也有些难堪,但眼下不是闹翻的时候,他还得勉强陪笑,毕竟连他自己都解不开赵嵘玖下的符咒,若不是对方高抬贵手,薛六只怕没几日活头。
赵嵘玖却没应承他的客套,他定定看向禾正岩,“如果要谈,我要和你背后的人谈。”
禾正岩面色微变,到底也只点了点头,没说什么,带着薛六走了。
纵酒园内安保水准可是国内博物馆数一数二的,换做平日有这么两个来历不明的人大摇大摆进了园长办公室,只怕早就被林染或者卓航等人给提去了警卫室,然而眼下周围来来往往的人似乎根本都看不到他们两个,叫他们出入如无人之境。
白砚琮看着这师徒二人身影消失在门外,抬头看向赵嵘玖,“他们背后的……你在做什么?”
赵嵘玖折了一张符纸,又咬破指尖滴了一滴血上去,抬手一抛,那纸鹤飞到了门框上,停了一瞬,又飞了出去。
“镇宅,免得什么不三不四的人都能进你这里。”
白砚琮失笑,觉得赵嵘玖此刻阴阳怪气说话的模样有些可爱,却又不高兴赵嵘玖动不动就用血,因此抿了抿唇没说话。
他扯过对方指尖,从抽屉里拿了一张创口贴出来——自打一开始叫周曜备下后,这东西就没拿出来过。
他仔仔细细替赵嵘玖贴好创口贴,赵嵘玖伸手在创口贴上轻轻戳了戳,低声道:“他们没本事冲破这两个傀儡,上次拿‘转运符’给你的另有其人,应该就是他们背后的人。”
白砚琮回想起当日那只气息令人作呕的黑鹤,也皱了皱眉,“这个先放在一边,那禾正岩说的诚意到底是什么意思?这乾坤图如此难得,他当真舍得双手奉上?”
赵嵘玖心中也是这么猜测的,他叹了口气,“先看看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