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东宴站在桌边,低下头,微微放大瞳孔:
“摸……哪儿?”
江吟扬了扬下巴:“耳朵,我感觉你在发烧。”
林东宴眸色暗了些许,没有回应,也没有抽开江吟的手,他动了下腿,坐回位置上。
——这么乖?
江吟只是情急之下才拉住他,根本没想到穿着西装的林东宴也会听话。
他观察着林东宴波澜不惊的脸,试探地把手伸过去,果不其然,伸到一半,就被林东宴给抓住了。
江吟眉头微微上扬,似乎在无声地问他“怎么了”。
林东宴抿了抿唇,眸光下滑,喉结不自然地上下滚动一下,声音也显得沙哑:“耳朵摸不出来,要贴额头。”
江吟表情懵懂,几秒钟之后才明白了他的意思。
林东宴眼神太黑,看向他时,眼里侵略性很重,江吟心中不禁有些慌乱,想把手抽回来。他刚一有动作,就听见林东宴不徐不缓地说:“我也想知道,发没发烧。”
目前的状况,让江吟有点骑虎难下。
他发现,这两天的林东宴有点不正常。
可江吟话都放出去了,也没法收回,只好支起上半身,在他幽深的瞳孔下,将额头贴了上去。
“没发烧。”江吟含糊道。
他刚想退回来,忽然感觉林东宴抬起了头,一张柔软的唇瓣就抵上他的喉结。
像是一个,若有似无的吻。
江吟呆住了,林东宴则往后退了一些,好整以暇地说:“是吗。”
说完,他起身离开了餐桌,坐在沙发上,打开手机。
“林总,观后感看了吗?怎么样?能不能放我两天假,再看我真的要吐了。”
收到消息,林东宴回头看了眼在餐桌边魂不守舍的江吟,两三秒之后,他收回视线,回了一个“嗯”字,然后又说:“继续看。”
上午,江吟和林东宴各自在家忙着各自的事。
吃过午饭后,林东宴似乎收到了什么消息,皱紧眉头问:“你什么时候去宁州?”
宁州在国外,是今年举办书画大赛的地方。
江吟不明所以道:“明晚九点的机票。”
林东宴眉头越皱越紧:“有谁知道?”
江吟见他脸色不对劲,不解地说:“学校有几位老师知道,怎么了?”
闻言,林东宴牙关一紧。
他沉默了片刻,还是没打算瞒着江吟:“那边有消息了,扣押的文件,要我明晚九点亲自去拿。”
江吟不禁也皱起眉头说:“这么巧?”
林东宴神色有些深沉,想了半分钟,然后说:“明晚我送你去机场。”
这场大赛对江吟来说很重要,文件什么时候都能取,江吟要是错过了就只能再等四年。
江吟却摇头拒绝:“他们既然让你去拿文件,肯定不敢乘机对你做什么,如果你跟我去机场,就说不定了。”
林东宴咬了下牙:“如果他们想对你做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