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吟脸色有点呆滞,抱着画框跟她坐进了车里。
男人开着车往前行驶,从后视镜里频频观察江吟的神色,最后实在忍不住了,对他说:“林先生这次被陆文城抓到了把柄,就算今天你能安然无恙,以后就不定了。江先生,留在林先生身边他们就动不了你,近期你还是不要离开江城比较好。”
杨木冷斥道:“闭嘴!”
杨木说不上来为什么,她觉得林先生把江吟看得很重。林先生不可能没有想到些高层会在江吟身上做文章,但他只是把江吟带到身边,并没有直接让江吟放弃出国,因为林先生知道这次的全球书画大赛对江吟很重要。
他让杨木送江吟去机场,恐怕就是在赌,赌他们会不会对江吟出手。然而陆文城对江吟动了手,林先生就算不确定,心里恐怕早已有了对策。
如果他要继续打这场官司,江吟就不能离开江城;
如果江吟不能离开江城,他准备已久的书画大赛就不能再参加,而且看他对画的珍视程度,其中恐怕有些不为人知的隐情。
当陆文城知道江吟是林东宴软肋的时候,在这件事上,林东宴只有两个选择:
是贯彻自己从小到大的信念,继续捍卫心中神圣不可侵犯的法律,把江吟保护在身边,打这场官司;
还是推翻自己生来就直坚持的信仰、推翻他所做的切他认为对的事,让江吟安全离开江城,不打这场官司。
当法典有了个错字,他就需要思考个问题。
是将错就错,还是驱逐这个错字。
杨木满脸疲惫地靠在座椅上,对江吟说:
“江吟,我最不愿意看到的结果出现了。”
江吟迷茫地看着她,面露不解。
杨木叹了口气说:“对不起,在法律和你之间,林先生要做个选择。”
杨木话音刚落,辆疾驰的卡车朝车辆撞了过来。
“艹,是陆文城的人!”男人破口大骂,想旋转方向盘,远离这辆大卡车,然后已经来不及了。
卡车顶着他们车辆,足足顶着行驶了七八米远的距离,轮胎在地上留下了道深刻的痕迹。
江吟原本就受了伤,被这么撞,顿时失去了意识。
同时,林东宴终于也追了上来。
他远远看到这幕。
心脏猛地沉,目呲尽裂。
作者有话要说:嗷呜,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