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太宰的脸……是被他打的?’
“诶?国木田先生……”中岛敦一头雾水,不知道为什么气氛忽然就严肃紧张了起来。
“你是……?”千岛言眼眸微眯,目光在三人间扫视,不一会像是得出来了什么结论,他左拳砸进右掌里恍然大悟,“原来是你,武装侦探社的……本子君!”目光瞥过对方放在口袋里的记事本和握在另一只手里的钢笔时,立即补上了后缀。
空气中似乎响起了钢笔被折断的声音,“什么本子君!我叫国木田独步!!”
所以说,这么长的名字谁记得住啊……
千岛言无奈的叹了口气,他朝着对方露出一个无辜的笑容,“不用这么紧张,横滨最近太乱啦,我来送温暖帮助你们治理横滨,一同将正道的光带到这片土地上!”
对方说着双臂一挥,做出一副拥抱天地的模样大义凛然一脸正气,和国木田独步印象里的残忍暴虐的少年称两极分化。
身后突然响起一阵低哑的笑声,忽然像是牵扯到了脸上的伤口停止了笑声,‘嘶’的一声抽冷气。
“太宰,你没事吧?”
国木田独步侧过头看向坐起身的太宰治,后者手尖轻轻触碰着被打的通红还有些肿的脸颊,看向一脸正气的千岛言,讥讽出声。
“你还是跟以前一样喜欢骗人呢。”
“此言差矣,”千岛言摇了摇头,哼笑道:“明明你也不赖。”
“需要我提醒你不远处屋顶上尸骨未寒的可怜狙击手吗?”太宰治鸢色眼眸神色阴沉,嘴角仍旧带着笑容。
“你怎么知道他死了?难不成是你安排来狙击我的?”千岛言抱着手臂,居高临下的透过挡在太宰治身前的两人与后者对视。
两人之间气氛针锋相对。
太宰治像是听见什么好笑的笑话一般,“暗杀过“恶人语”的还能活着?你难道想说你现在要当一个扶老奶奶过马路帮小孩捡皮球的滥好人吗?”
“我难道一直都是坏人?”千岛言故作悲伤捧着心口。
“看来千岛君是忘记在龙头战争中那片被染红的海了?”太宰治撑着身体站起身,说出的话精确踩雷。
这番话似乎唤醒了千岛言什么不愉快的回忆,他脸色微沉,一双血红色的眼眸似乎要滴出鲜血。
气氛一瞬间变得凝重,当中岛敦认为要打起来的时候,对方忽然转身离开,拽着白色西装外套在空气中划出一个凌厉的弧度,甩出一串水珠击在地上发出声响。
伴随着对方的离开,国木田独步悄然松了口气,太宰治疑惑的望着对方背影似乎是不相信对方如此轻易的就离去了。
“那个男人是……?”中岛敦茫然的看着两位前辈的反应。
“千岛言,在龙头战争中的一个残忍暴虐喜怒无常的疯子。”国木田独步不知从何处拿出一支钢笔在封皮理想的记事本上刷刷刷的记录着什么,“比较神秘,我们目前除了对方和‘魔人’关系不错之外什么都不知道。”
国木田独步笔尖停顿了一会儿,接着补充道,“还拥有一个强大的异能,似乎叫——”
他的声音和太宰治的声线重复在一起,说出了那个如沾满鲜血般粘稠的词,“「恶人语」。”
“「恶人语」?”中岛敦疑惑的重复了一声,“没有更详细的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