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妹这便又放松了心情,挎着篮轻轻松松往家回。
到家之后和刘杏花喂猪做饭,阮洁把她和阮溪刚才遇到的那惊险又凶险的件事说给刘杏花听,听得刘杏花是眼睛瞪得大大的,屏着呼吸心里揪成一团。
听到小艳“哇”的一声哭出来,她更下意识跟着大大松一口气。
听完了,她说:“所以这小孩就不能水边玩。”
阮洁接话道:“她应该记住这次的教训了。”
刘杏花再次松口气又说:“倒是没想到,这周雪云有这一手啊,那她在城里应该是个大夫吧?来了这么年,不见她跟人来往。”
阮溪点点头道:“是个医生。”
祖孙人说着话,做饭的时候阮长贵阮长生和阮翠芝一回来了。
刚一到家,阮志高就说:“们听说了没有,水池那边差点淹死个小孩。”
阮洁烧着火道:“不是听说,我们亲眼在那看到的。”
阮长生进屋倒水喝,“是吗?听说叫凌爻的妈妈给救过来了,救了大半天是吗?”
阮洁点头道:“是啊,她就一直在按小艳的胸口,往她嘴里吹气。旁边所有人都说没救了救不了了,可她就是不停手,按得头上身上全是汗,衣服都湿了。”
阮翠芝和阮志高坐下来喝水。
阮志高喝一口水道:“这是好人好事,算是立功,得奖励。”
阮洁:“那您记下来呗,反您是大队书记。”
阮溪补充道:“有下水捞人的人。”
阮志高点点头,“得叫各家大人管好孩,就不能水边玩。尤那栽水稻的时候,到处都有水,水池里水更深,淹死过的孩可不是一个个。”
一家人坐在屋里聊着这件好人好事,阮志高计划着等到农忙过,要在村里开个表彰大会。说着,忽听到外头传来一声震天吼:“阮长贵!孙小慧!给我出来!”
不知道什么情况,阮志高忙身带头出。
刘杏花、阮翠芝、阮长生和阮溪好奇,跟在他后头出屋,阮洁则往灶底送了几根柴火,跑过来跟在后面出来,都想看看是什么情况。
那边阮长贵和孙小慧出来了,夫妻俩都是一脸懵。
一个村里的少都认识,只是熟与不熟的差别。
孙小慧和阮长贵刚刚在小灶房里说小艳差点被淹死的事,出来看到艳爸和艳妈凶神恶煞的样,不知道怎么回事,只问:“怎么了?”
艳妈掐着腰,语气又凶又重:“问我怎么了?问家阮跃华!”
问阮跃华?
孙小慧出声道:“我家跃华没回来呢。”
话音刚落,屋里传出阮跃进的声音,“早就回来了,躲在床底呢。”
躲在床底?
孙小慧意识到了不妙,转头看向阮长贵。
那边艳爸已经开口了,“我家小艳说了,是家阮跃华把她推进水池里的!他是什么心思,他是要害死我家小艳!今天小艳要是没了,我要他赔命!”
听到这些话,阮志高刘杏花沉下脸直接就不出声了。阮翠芝阮长生阮溪阮洁身为晚辈,自然更是不出声,而且他们不想管阮长贵家的闲事。
孙小慧张张嘴,没把阮跃华揪出来教训,反而冲艳爸说:“什么就是我们家跃华推的?谁看到了,说是就是?我家跃华今天在家没出!”
艳妈气得咬牙,盯着孙小慧:“孙小慧要不要脸,我家小艳说了,就是他阮跃华推的。我们找他几个一玩的小孩问了,他们说是!”
孙小慧死不承认:“谁知道这些小孩嘴里有没有真话,我家孩什么样我不知道吗?我家跃华最是安分懂事的,不可能做出来说的这种事!”
艳妈气得要死,指着孙小慧道:“把阮跃华叫出来!”
孙小慧面里显露心虚,不敢叫。
阮长贵倒是没显得心虚,直接转身进屋,从床底掏出阮跃华,把他拎出来站到门外,然后看着他问:“说,有没有推小艳?”
阮跃华一脸害怕,吱吱唔唔的,片刻挺胸膛,大声说了句:“我没有!不是我!是他们冤枉我!明明是小艳自己脚滑没站稳,自己掉下的!”
艳爸被这一家气得咬牙,“妈说今天没出,说是我们艳自己掉下的,们嘴里有一句真话没有?不想承认是吧?是不是不承认?”
阮跃华是挺着胸膛喊:“没有推就是没有推!”
孙小慧这会底气又足来了,看着艳爸说:“们听到了,我们跃华没有推家艳,就别在这冤枉好人了。小艳既然没事,消停点不行吗?”
艳爸明显已经气得快要不行了,看着就是快要失理智的样,他咬着牙嘴里念叨着:“消停……消停是吧?我让家消停……”
他念叨着到墙边拿一根锄头,转身就要往屋里。
阮长贵见情况不妙,过一把拦住他,拧着眉问:“要干什么?”
艳爸比阮长贵高叶比他壮,用力一把搡开他,直接拿锄头往屋里,到小灶房里见什么砸什么,嘴里一直发狠般念叨着:“消停!我叫消停!!”
阮长贵一个人根本不敢拦,于是转身冲阮志高喊:“爸,不管管吗?”
阮志高直接转身进屋,嘴里扔一句:“家的事我不管。”
阮长贵便又叫会打架的阮长生,“小五!”
阮长生冷哼一声,给他扔个冷眼,跟着阮志高转身进屋了。
用到人的时候就是亲爹就是亲弟弟,用不到的时候就是外人就是臭狗屎,恨不得把他们踩进烂泥里,比作是茅厕,比那些看热闹的外人坏!
怎么现在转头叫爸爸叫弟弟了?不怕他们溅他家四口人一身骚了?
艳爸作很快,进小灶房砸了几个碗,捅了阮长贵家的锅底就出来了。
他来的时候原没打算粗,所以手里连个打人的家伙都没拿。他就是来找阮长贵和孙小慧要个说法,他们家小艳不能白受这遭罪,白从鬼门关走这一遭。
可谁能料到,阮长贵一家这样不要脸。
既然他们都不要脸,那就没必要给他们留情面了。
艳爸砸完锅碗出了气,扔掉锄头从屋里出来,看着阮长贵又说了句:“管好家阮跃华,今天我不他,他再有下一次,我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说完他就拉上艳妈黑脸走人,给阮长贵家留下一片狼藉。
五分钟后,阮长贵孙小慧坐在屋里的桌边,脸色一个比一个死气难看。
阮跃进和阮跃华在屋里的床上坐着。
孙小慧没忍住气,出声呵斥阮跃进:“弟弟躲在床底就让他躲好了,说说出来干什么呀?这下好了,锅叫人砸了,碗没有了,饭没得吃了!”
阮长贵倒常些,盯着屋里的阮跃华问:“到底推没推?”
阮跃华坐在床边摇晃着腿,现在又开始不出声了。
阮长贵一看就明白了,黑着脸身,到屋里照着他的脸就是一巴掌,巴掌下得重,瞬间把阮跃华的半张脸给打红了,阮跃华捂住脸哭得那跟杀猪似的。
孙小慧心疼地过抱住阮跃华,冲阮长贵说:“干什么呀?他都说了没推了。”
阮长贵气得要死,“这样护着他,迟早害了他!”
孙小慧道:“我护什么了?没推就是没推。”
阮长贵说不过孙小慧,又出来到桌边坐下来,对着桌上的咸菜疙瘩闷一肚的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