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溪放下手看着他:“站住,我关。”
说完让他背靠影壁站着,自己把院子大关上栓,然后来拉着凌爻往内院里,西厢拉开灯让他上床坐靠在床头,问他:“吃退烧了吗?”
凌爻耷着眼皮看她,软声道:“来前吃了。”
阮溪起身给他倒热水,倒热水过来把杯子放到他手里,在床边坐下来看着他说:“生病了还这么拼命?不知道早点来?”
凌爻喝一口热水暖了身子,“没以为是生病了。”
出实验室脱下防静电服,洗漱的时候才发自己浑身滚烫没力气。
洗漱完找退烧吃了一颗,就吹着冷风赶来了。
阮溪看着他喝完热水,接下杯子道:“赶紧睡觉吧,明天要是还不退烧,得医院看一看。”
阮溪刚要起身走人,手腕又被他握住了。
他手心里的温度也极高,握在阮溪手腕上,烫得她皮肤发麻。
看他生病没精神怪可怜见的,阮溪便没把手抽出来,只看着他问:“还要什么?”
凌爻看着她的眼睛,软软出声道:“想要你陪我。”
阮溪看着他笑一下脱口而出:“陪你睡觉啊?”
但刚说完她就后悔了,看到凌爻眸变得深暗,她连忙收起开玩笑的表情起身就要走。但她刚站起身转过身,就被凌爻拉住手腕一把拽了。
整个人被他拽得往前扑,直接趴在他身上。
而下一秒,凌爻便吻住了她的嘴。
阮溪在慌中没反应过来,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凌爻经撬开了她的牙齿。她下意识想要起来,但刚起来一点,就被凌爻揽着腰又按了。
上次他唇齿间是满夜的冰凉,这一次则全是滚烫。
因为怕吵醒阮长生和钱钏,嘴巴又被堵着,所以阮溪没弄出什么声响。她被迫吞吐他的气息,舌尖上起火,在昏头和不昏头之间挣扎。
挣扎的时候她含糊地叫他的名字:“凌爻……”
等他放开了她,她气息凌地看着他说:“凌爻……我一直把你当弟弟……”
凌爻仍是眼皮无力的样子,看着阮溪的眼睛,眸乌深,“可我从来没帮你当成是姐姐,我喜欢你,那时候你没给我信,我想了很多很多,甚至想过找你,但是又怕打扰到你的生活,怕你嫌我烦觉得我拖累,所以就忍住了。我经错过一次了,你死心过一次了,我不能再错过第二次。”
阮溪努力压着气息,在他眼睛里看到难过,片刻说:“你……让我考虑考虑……”
凌爻眼底的闪出几分亮意来,“,我不着急。”
结果说完看阮溪一会,又把滚烫的脸蛋凑过来,吻上她的嘴唇。
阮溪找自己的呼吸,“不是说不着急……让我考虑考虑嘛……”
凌爻:“你慢慢考虑,不影响。”
他堵住她的嘴,不让她再思考,也不让她再说话。
次日醒来,阮长生和钱钏又经带着阮大宝店里了。阮溪起床后先西厢看凌爻没退烧,刚他也是刚醒,正靠在床头闭着眼睛醒盹。
阮溪过一他的额头,感觉是不怎么热了,但还是把温计递给他,让他自己量一下。在他量温的时候,阮溪出买了点早餐来。
来时凌爻经起来了,跟阮溪说:“不烧了。”
两人这便站在石槽边接水洗漱,然后又一起吃饭。
吃饭的时候凌爻跟她说:“考虑好了告诉我。”
阮溪正在喝粥,没注意被呛了一下,稳住了咽下应:“哦,。”
冷风过境,北方的冬天来临后,除了秃了枝丫的白杨树,还结了厚厚冰层的湖面。每一年这时候的北大未名湖冰场和什刹海的冰场,都会很多人玩。
阮溪和凌爻只在冰场边缘玩,抱着一起摔跟头。
两人换下溜冰鞋家,阮溪跟凌爻说:“今天摔了八个跟头。”
凌爻很是满意道:“不错了,比上星期少摔了三个。”
说完他又问阮溪:“考虑好没?”
这都从秋天考虑到冬天了。
阮溪看他一眼,笑一下道:“暂时还没,还要再考虑考虑。”
凌爻忽牵起她的手,往她手腕上套了个东西。
阮溪疑地抬起手腕一看,只见是一块精致又漂亮的机械手表,虽然表盘和表链都是金属的,但整个表都被他焐热了,套在手腕上并没冰凉的触感。
凌爻说:“那个怀表太了,走着走着就慢了。”
阮溪笑看他一会,又把手表解下来,只见表盘后面果然仍是刻着个“爻”字。
她没忍住轻轻笑一下,直接把手表揣口袋里转身走了。
嘴边呵出白蒙蒙的雾气,在睫上落成霜。
一九八三年的故事,结束在城覆满白雪的冬天。
一九八四的元旦,刚又是一个星期天。
阮溪在饭店定了一张大桌子,点了满满一桌子的菜,和阮长生、钱钏、凌爻一起等着阮翠芝一家的到来,还阮洁和陈卫东。
阮洁和陈卫东先到,了饭店后搓一搓手说:“外面又下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