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鸿钧无奈地摇摇头,“抱歉,我确实看不出来,不过你不要着急,我马上给我师父写信,问问她这是什么病。”
鲍云荭催促道,“那你快问,秉义这病不能拖了。”
“我来写。”鲍林江取来纸笔,把脉象和症状写到纸上,用哨子唤来老鹰,把信给楚清芷送了过去。
楚清芷在配动手术的má • zuì剂和消毒剂,本来是打算一早就开始动手术的,但是来到军营的时候,才发现一些药没了。
她现在在忙,没办法立即看信,等她看信的时候,已经是半个时辰后了。
客栈那边,几人等了一会儿,詹鸿钧道,“师父没有回信,说明正在忙。”
鲍云荭担心问,“那怎么办?”
鲍林江想了想道,“带着人过去找师父吧。”
詹鸿钧点点头,“好。”
收拾了一下,几人带着武秉义往军营而去。
荣诗语在得知鲍林江跟鲍云荭一起离开之后,醋坛子算是彻底打翻了,赌气离开了义诊区,没人知道她去哪儿了。
……
水云县县衙。
陶振丰被楚清芷打了的事一直搁在他的心里,不太舒坦,忍不住想来找县令大人告状。
来到县衙后,迎面碰到了带着两个衙役去外面街道处理百姓纠纷的楚旭锦。
他停下脚步,拦住楚旭锦,用挑剔的眼神打量对方,语气轻佻,“你就是楚清芷的三哥?”
楚旭锦不认识陶振丰,不过在衙门他也学会了圆滑行事,拱了拱手,先礼后兵道,“请问这位少爷来县衙有什么事?”
陶振丰觉得楚旭锦不认识他,是对他的侮辱,语气不善道,“你不认识我?”
楚旭锦暗道,你是银票吗?人人都得认识你?心里的想法没有表露出来,他耐心道,“请问少爷尊姓大名?”
陶振丰指了指上方,然后指了指自己,“你看好了,本少爷是县令大人的大侄子,陶振丰。”
楚旭锦暗暗道,那又怎么样呢?又不是县令大人,他道,“见过陶少爷,不知陶少爷来县衙所为何事?”
“所为何事?”陶振丰冷哼一声,“你五姐之前打了我一顿你知道吗?我是来告状的!”
楚旭锦瞅着陶振丰,这样子确实挺欠揍的,五妹打得好,他赔笑地问道,“陶少爷,我五妹为什么打你?”
陶振丰不爽极了,“用得着告诉你吗?楚旭锦,别嬉皮笑脸的,当街打人,我一定要告楚清芷。”
楚旭锦劝说道,“陶少爷,你要是把这件事捅破,我五妹不会有任何损失,反而是你,会被人看大笑话的。”
陶振丰皱眉,“你什么意思?”
“你想想啊。”楚旭锦分析道,“以我五妹的身份,打了你,县令大人也奈何不得,而你被打的事却会传得满城都是,到时候大家不都知道你被一个姑娘打了。”他拍了拍自己的脸,“到时候陶少爷颜面何存?”
“再者,这样的小事你都要去告状,县令大人会不会觉得你没能耐、幼稚,从而看轻你,到时候对你失去信任?”
好像有点儿道理,陶振丰冷静了一些,楚清芷的身份确实令人忌惮,而叔父的信任更重要,“那这件事就这么算了?”
楚旭锦试探着说道,“要不我替五妹向陶少爷道个歉,这事儿就这么过去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