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灼假装有一些羞涩,好似被那齐皖道破了一切。
最后他还是抵不过齐皖那目光灼灼的眼神,到底是败下阵来开口道,“我,我拜托阿鸣,哦,王家少主帮我在脉主面前多说一些好话,让我能够不必等那糟老,等‘师父’出关,可以先随意跟在一个长老名下学习炼器之术!”
魏灼这话一出,陈水心满是惊讶之色,‘齐皖不会真信了你吧!?’
她觉得魏灼就是满口胡言乱语啊,在修仙界重新选择师父,“改换门庭”哪里是那么容易就做到的?!
魏灼没有回陈水心,反而看向齐皖,好似再说“你看,齐皖已经信了”。
陈水心的目光随着魏灼的目光一道看向齐皖。
只见齐皖面上一片凝重,心里却是真的把魏灼的话听进去了,还顺着魏灼话里的意思思考。
他瞧那魏灼脸上一片欣喜之色,想来肯定是从王家少主那里得到了肯定答复,而王家少主答应了魏灼,会不会直接找上那熟悉的第一脉的脉主给魏灼安排一个“代”师父?
从而直接把魏灼从第三脉骗到了第一脉。
齐皖不禁抬起头望向魏灼,他想若是他处于魏灼的境地,也会尝试着去跟那第一脉安排来的师父吧!反正魏灼也和蓝长老没有一丝的相处之情,反而对蓝长老很是不满!
他忍不住越想越坏,他觉得师父想要通过魏灼搭上那王家少主呢?!怎么能拱手把魏灼就让出去呢?
齐皖越想越觉得事情大发了!他得赶紧把魏灼的想法告诉师父啊!别的不说,就直接让魏灼跟在师父后面也是好的啊!
魏灼却好似现在才发觉齐皖变了脸色一样,他不解地问道,“齐师侄,我这样做不对吗?!”
他自行解释道,“那糟老头师父不知闭关到何年马月,而他也没有留下一丝半点的对我的指导,我一人如同那湖面上的浮萍,只能随风飘动。”
“我观你那应师弟,每每在讲堂之上犀利提问,往往令我在炼器上茅塞顿开,我与他之差距越来越大!我实在是耗不起了!”
齐皖一听这话,暗道“要糟了”!
他和魏灼相处的久,自然能从魏灼的一言一行中窥见魏灼的惊人炼器天赋,此等天赋浪费了大量的时间确实可惜极了!
甚至有的时候,他都差点儿忍不住想向师父进言,希望第三脉能够多重视一下魏灼。
可是师父的话犹在耳边,‘魏灼是那出身不明之人,不可让他深入学习炼器谷之炼器术!魏灼若是人品极差之人,谁也担不了这个责罚。’
齐皖只能干巴巴地说道,“小师叔不必着急,我观小师叔你的天赋绝佳,那应师弟是赶不上你的!”
他没有直接用‘蓝长老是你师父’这样的话压向魏灼,因为他知道魏灼心里不在意蓝长老,甚至有了怨怼之意,说不得有了更好的选择,就直接踢开了蓝长老也说不一定。
“其实,小师叔你不用去请求那王家少主,可以直接和我说,想必我师父也会很爱惜你的炼器天赋的!”
他补充道,“当初之所以我师父没有直接教授你炼器之术,也是因为你是蓝长老的徒弟,蓝长老一向霸道,总是怕他对你有其他的要求!”
齐皖为自己的机智点赞,他把不好的地方都推向了正在闭关的蓝长老,他在心里只能愧对蓝长老了!
在闭关的蓝长老对着自己面前桌子上的纸张晕了头,干枯的双手插进自己的头发里,把自己的头发弄得一团糟,活脱脱地头顶鸟窝,根本无暇想起还有魏灼这么一个新鲜的徒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