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是放在现在,他们俩是不是就不会被绑架了?接来的一切会变得不一样了吧?
两个小时后,她顶着一双通红的肿眼泡回家了,一看就是大哭过一场,她爸妈慌慌张张地问她怎么了?她回答是刚去看了一部催泪大片,剧情过于感人,导致她从到尾在哭,所以把眼睛哭肿了。
然后,在爸妈半信半疑的目光中,她一言不发地回了房间,反锁上了房门。
他还不她了,再也不她了……一想到这儿,陈染音的眼眶又酸了,潮热的眼泪止不住地往外冒。
她又开始坐在车里哭,里委屈极了,哭得浑身在发颤。
紧接着,凌乱的梦境开始跳跃,那个猥琐的瘦侵犯她,在她的哭嚎中,瘦拔光了她的裤,让她的//体暴露,让她绝望又耻辱。
瘦开始用木棍毒打她……
哭也是一件挺耗神的事情,她感觉自己身俱疲,洗完澡躺到床上之后,几乎是脑袋一挨着枕就睡着了,却噩梦连连。
先是梦到了那栋废弃的红砖筒楼,然后梦到了那辆废旧的银色面包车,梦到了瘦和胖,他们俩把她和林宇唐塞进了面包车。
她的英雄推开了她。
她的世界再也没有了精神支柱,开始崩离析。
但这一次的梦境和以往无数次的不一样,这次没有林宇唐来救她。她独自一人置身废弃工厂,赤身裸//体,不停地被那个性无能的瘦虐打,即便撕裂肺地哭喊林宇唐的名字,他也没有出现。
他不会来救她了……陈染音骤然从噩梦中惊醒,呼吸急促,满身大汗,泪流满面,再度失痛哭了起来。
纵**,总是会带来一些乐的,虽然是一些暂时性的欢快,但有总比没有强。
让孟情种手把手地教她该怎么玩,把各式各样的男人玩一个遍,总有能讨得自己欢的。
某一个瞬间,她甚至绝望地想:不就这么算了吧,不孤勇、不平凡、不灿烂,后天就辞职,去tā • mā • de责任,谁不管了,继续当一个没没肺的纨绔,像是孟牧丞一样,醉生梦死地活着。
去找孟牧丞吧,和他一起沉溺烟花场,当一个流连秦淮河畔的大情种,管别人怎么想呢,自己先放纵了再。
半夜两点半,孟情种绝对没有睡。
然而,就在她准备给他发消息的那条一刻,突然想到了自己的文身。
对了,她还有舔狗呢,有好多好多舔狗,随便拉出来一个比林宇唐对她殷勤的多。
这么想着,她鬼使神差地拿起了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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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的丛林中,还有一条“i??love??you”。
她把林宇唐文在了身上。
怔愣片刻,她放了手机,将右手伸进了被里,搭在了自己的小腹处,轻轻地摩挲着那三个字母——
纵**的想法忽然被打消了,也清醒了:她是个性无能——自从林宇唐回来之后,她就忘记了这一点——根本无法为陌生男人打开自己的身体。
她想林宇唐。
她的内终于感受到了一丝慰藉。
最起码,他还在她的身体上。
她再也不追他三次了!
他还再也不见到她了……陈染音又红了眼圈,委屈又愤然地想:等哪天有时间了,我去把文身洗了,没了你我也能活!
但是,林宇唐已经不她了,她再留着这个文身还有什么意义?自欺欺人么?
她不自我感动式的付出。
虽然在家的时候她还自暴自弃地想着辞职、自我放飞、重新当个纨绔,但是一到学校,她就恢复了理智:无论怎么样,不能辜负自己的学生。
厚德博学,为人师表。
实天亮后就有时间,因为今天是周日,她闲着没什么事儿干,时间充裕的很,但也没有去洗文身,萎靡不振地在家里躺了一天,抱着平板看了一天的失恋文摘,每一篇能痴情代入,越看越伤,从而导致她的眼泪就没有断过,抽纸用完了一大包,哭得她妈直骂她是个神经病。
一直到午四点多的时候,陈染音依依不舍地放平板,简单收拾了一自己,开着车从家出发去学校,五点半准时进班,盯住校生的晚自习。
她努力,争取在四十岁之前评上特级教师,四十五岁之前评上正高级教师——
老娘不爱情了,也不男人了,老娘搞事业、走仕途!
既然选择了教师这份职业,还是有些责任,不能自甘堕落。
秦淮河畔这辈算是与她无缘了,林宇唐爱不爱她、不她也无所谓了,教书育人桃李天是她的使命!
更悲伤的是,李思绵今晚不回寝室住,漫漫长夜,空旷的宿舍里有她自己,孤单寂寞冷的气氛更助长了悲伤情绪。
她又开始想顾祈舟了……克制不住地想。
整整一晚上,她在规划自己的事业发展,面无表情地坐在讲桌后,手拿钢笔,在黑皮笔记本上写写画画,斗志昂扬。
然而,晚上一回到寝室,她就又开始了新一轮的颓废与悲伤。
她不信他不爱她。
可是他不愿意和她在一起……他觉得她是个没用的累赘。
熄灯后,寝室里面漆黑清冷,陈染音情郁郁地钻进了被窝里,勒令自己闭上眼睛,强迫着自己不去想他,然而,她越是想把顾祈舟驱逐出自己的脑海,他的身影就越发的根深蒂固——
他穿着黑色的战训装,把她抵在了山墙上,发了狠地吻她。
泪眼模糊地盯着他的微信像看了好久,她还是没出息地给他发了条消息:我想你了,你别不理我行不行?发完,又开始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