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道崎岖难行,而且夏季一旦遇上大雨,河水爆涨,这条退路就没了。
碎金镇还被当地官府放弃,又远离边境,后勤军需保障一定跟不上。
想到此,赵廷雷摇铃叫来传令兵。
“传令军需官,碎金、广堡、庆岗三地卫所的防务转为三级,军饷粮草尽快补齐。”
“是,千户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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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罗百户承诺一天后付款,碎金卫所的讨薪fēng • bō才暂时结束。
回到宝林居,宋榛平忧心忡忡,他觉得自己的那两百多文工钱要不到了。
宋得奎则大大咧咧宽慰道:“大平,你人就在碎金镇,卫所也不会跑,什么时候都能去拿,慌什么。”
宋榛平挤出一丝笑,他是没有见过钱,只想两百文又该买多少粮油了。
回来宋梨云依然在剔橡子壳,心里却是想着罗百户能筹集资金的方法。
当着众人的面,罗百户并没有多说什么,可宋梨云能看出他压抑不住的暴怒。
明天,要是明天卫所还拿不出银子,该怎么办?
卫所赖账,自己这个军户也要跟着挨骂了。
突然,宋得奎跟宋榛平的谈话声传来:“大平,那工钱我也不要了,就留给你,卫所什么时候付钱你去再拿,反正让卫所欠着债,你跟小云在营里也好说话。”
宋梨云心中一动,这里的人计较颜面,借银子丢脸,还没“欠钱才是大爷”的恶习。
要想跟卫所拉近关系,这也是一个机会。
宋梨云现在从宋老二家收刮来的白银加起来三十两,再加上三颗金豆子,两厢合计,应该有五十两之多。
只是这钱不好随便拿出来。
思考片刻后,宋梨云找到机会,单独跟宋得奎如此这般的说了一通。
宋得奎眼睛瞪圆:“小云,你真的在宅子里刨到钱罐了?”
宋梨云重重点头:“是的,奎叔可不能说出去,这事连哥都不知道。”
宋得奎一瘪嘴:“哼,你把你奎叔当什么了,我又不是三岁大不知道轻重。”
从废宅里挖出银子的事他也听说过,那些老宅往往埋有银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