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上顿有可能就吃不到下顿,存钱是最蠢的事。
到这里更不愿意受委屈,只说了一句:“你坐一天马车,不累?明天可是要去看郎中的,要是郎中摸出受凉腰痛的毛病,你多花的钱就不是这二百文了!”
宋榛平:“……好吧!”
两间上房花去四百文钱。
客栈有专门的马厩,没有饭食,宋梨云等伙计送来热水,就让他们帮忙再订来一桌酒菜。
客栈难得来一个这样大方的客人,端汤递水殷勤备至,就连兄妹三个吃饭时,伙计也候在一旁。
宋梨云也没让伙计白等,丢出一把铜钱,就跟他询问一些平阳府的事。
首先就是城外流民。
伙计一提起流民,就满脸的厌恶,话语中也同样深含恶意。
“那些贪生怕死,只知道伸手讨钱的懒货,饿死都活该!”
平阳府距离边境比碎金镇还远,这里人没有什么机会看见狄虏人。
在这里人心中,狄虏人虽令人憎恨畏惧,但给人的感觉始终是外来的祸患,来几天就走了。
流民可是不同。
这些流民都是周围府城的农户,表面看着可怜,一旦有机会就会化身流寇抢劫偷盗。
去年初冬时就在聚集流动,到现在已经闹腾三四个月。
眼看就是春耕,这些人都不愿意回到原籍,还越来越多。
“这些流民是从哪里来的?”
想到自家也差点是流民,宋榛平心中嘁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