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得奎此时也看见远处有马匹前后飞奔,顿时急道:“我们还是先避开。”
他担心部落里有流寇,这些军士会对自己两人产生误会。
宋梨云把望远镜收好,镇定道:“现在的确不要着急过去,我们是商队,还是把大车摆出来。”
除了放在石滩堡的大车,她的空间里还有一架简易而结实的板车。
此时进空间里取出来,上面就捆着一套叠放的板房材料,两麻袋粮食,锅碗和睡觉的羊毛垫,这才是她商队对外的装备。
宋得奎刚把板车固定到枣红马鞍上,那边的镇北骑兵也在十丈之外了。
过来的是一队五人的镇北军士,头上是红缨毡帽、褐底白边的军装非常好辨认。
五匹马将宋梨云叔侄俩人团团围住,大喊着:“下马!下车!”
宋得奎规规矩矩下车,大喊道:“我们是武朝商队,各位兄弟别误会。”
“闭嘴!”他才开口说话,就招来几声喝斥。
有人已经攀上板车,开始翻检上面的东西,谁知才一搭手,就看见半叠起来的镇北军彩旗。
“喂,这里有军中旗帜,他们偷了军旗。”
一人咋咋呼呼叫起来,还将那面旗帜展开。
其余人纷纷围过来看,他们在草原巡逻,还没有见到外人带着军旗的。
宋得奎大叫道:“哎!这位兄弟你可别张嘴就乱说,什么叫偷,这本来就是卫所担心我们遇到那些不长眼睛要胡乱来,特意送我们的。”
“你小子还敢顶嘴,是不是想找死!”
站在宋得奎旁边的人见他又开口嚷嚷,顿时恼怒,一脚踹在宋得奎的腰上,骂骂咧咧还想动手,被宋梨云拦住。
“这位军爷,你误会了,还是听我们解释一下,你再动手不迟。”
此时宋梨云戴着遮住半张脸的兔皮风雪帽,身上是土黄色棉布外套的皮袍,包裹得严严实实都看不出男女。
听到她清脆的女声,那个军士才恍然大悟,抬手就往她头上的风雪帽抓来,口中还不三不四道:“哟呵!这还有个母的,你们该不是一对私奔的野鸳鸯吧!让爷看看长什么样?”
不等宋得奎那边有什么反应,宋梨云眸光一寒,就在那军士的手伸过来时,她已经闪身站在那人身后。
同时手中一把大刀就搁在那军士脖子上,冷声道:“镇北军军纪:调戏民女仗三十,逐出军队。jiān • yín民女者、死!
我怀疑你们不是镇北军的人,是流寇伪装的奸细。”
她这话一出口,那边几个军士已经哐啷啷抽出腰刀,对着宋梨云:“你敢叛逆!放开!”
宋得奎眼睛都快瞪出来了:奸细!装的!
他一个激灵就跑到宋梨云身边,也取出自己的长刀放在那军士腰间:“你们退开,再多说,就一刀切了他。”
被两把长刀抵住咽喉腰间,刚才还话多惹事的军士已经面如土色,咬着牙不敢吭声。
场面有些诡异,宋家叔侄一人一把军中长刀挟持住军士。
外面是四个军士持刀封锁住四个方向。
顿时你看着我,我看着你,彼此僵持着。
转眼几息过去,众人都看出不对劲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