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老不用再作解释,明知今晚安华院有危险,还故意撤走我院里值夜的婢女和巡哨,这是不是借刀shā • rén?
若就这样随便原谅,那躺在地上的人就该是我了!”
余老苦笑连连,他感觉女人斗起心眼,堪比战场推演沙盘,还偏偏说不得。
下午时,李姨娘恨宋梨云不喜妾室,借着她现在打理内宅,接待女眷的机会,就故意将宋梨云安排在最后的角落,那里是巡哨兵走得最少的地方,也最荒凉避静。
还撤了宋梨云房里值夜的婢女,想让她夜里入厕喝水都找不到人,理由是“反正宋姑娘不习惯别人伺候,也就不安排婢女。”
没想到齐科显也正要对宋梨云下手,这就给了便利。
只是这便利太大,宋梨云简直就是明晃晃摆在砧板上的肉,齐科显反而警惕起来。
他怕是赵廷雷故意给自己设的陷阱,就让内线婢女再三确认才下手。
结果宋梨云不是软柿子,又搭进去两条人。
“宋姑娘,李姨娘的疏忽大意已经成实,要姑娘原谅也无从说起,主公只想赔偿姑娘!”余老诚恳道歉。
不诚恳也不行,眼前这个女子能独自对付两个贼子,可不是一般姑娘。
主公觉得在宋梨云面前一再丟人,更怕再听到一句“不过如此”,所以早早遣他过来道歉。
宋梨云想到赵廷雷的自傲,冷哼一声:“你家主公又想用多少银子买我的命?”
这话说得唐突,已经赶过来的阿布嘴角抽了抽却没有说话。
他的心里也是气恼,若少夫人真的出事,回部落乌雅夫人和少主就该罚他。
现在少夫人明显跟大公子翻脸了。
这可是一家人。
一个是亲哥,一个是娇妻,偏偏两个都不是能随便软和的。
以后少主怎么办,阿布都开始替赵廷朵担起心来。
余光不愧是幕僚,自然要替主子说话,这时候真要跟宋梨云谈银子,那就要把差事办砸了,忙道:“姑娘说笑了,都是一家人,提那黄白之物也太见外。”
宋梨云摆手:“我不觉得见外,银子能买万物,多多益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