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理跟原重煜走出昏暗潮湿的回廊,才看到班主任在门外等着他们。
但班主任并没有说什么,只是看着她,松了口气,迅速转身拉开一道门离开了。
原重煜:“不是她告密的。甘灯他……有的是了解事情全貌的手段。”
宫理笑道:“我知道。”
宫理回了宿舍,围观的人倒是都已经散去了,她推开门,就发现平树坐在她宿舍里,看她回来几乎是从沙发上跳起来,围着她看:“没事吧!没人虐待你吧!怎么去了这么久!”
宫理笑:“都说了没事,你还一副从犯的样子冲出来,干嘛呀。”
平树围着她嗡嗡转:“都说方体里水可深了,我们就是小人物,我害怕你出事啊!你都不知道,我都恨不得——”
正说着,宫理光脑接到一条消息。
[罗姐]:,我又一次在刀球比赛的修理室看到了。这里应该不止一个人在用,你要不要来查一查?
宫理快速回了一个字“去”,刚要回头跟平树说话,就看到平树抱着她放在床头杂物箱里的一个小黄鸭头盔,他手微微颤抖:
“你、你……你就是那个小黄鸭!?”
……
“你来了啊。”罗姐脚蹬着转轮椅,从修理台前离开,一位被大剑劈开半边腰的选手正躺在上头呻|吟。
宫理戴着上次的小黄鸭头盔,特意去买了身白色的束腰道袍,宽袖垂裤,飘逸灵动。
她听着修理室外球场中浪潮般的欢呼声,无人机的光柱时不时甩过修理室到赛场之间的玻璃门,把修理室照的惨白一片。
躺在修理台上的选手,面部几块金属都被掰开,脸像个被剥开的橘子似的,看到小黄鸭头盔,惊得撑起半边身子,义眼闪光:“是小黄鸭?是那个暴打玄龟的小黄鸭!”
宫理微微一偏头看向他,一只手背到身后。
他激动地差点要从修理台上跳下来:“能不能给我签个名!啊……您平日不穿戴义体是吗,还有这身打扮,果然是哪个门派里的高手啊!您签在——”
罗姐在平板上一点,他脑袋附近喷出一股蒸汽,一个玻璃柱栓从他额头处被推出。宫理看到那柱栓内是飘荡的液体,液体里泡着他插满触点的大脑,修理床上的那位选手身子一软,失去了意识。
罗姐:“别装了,我给他断连了。”
宫理也吐出一口气,摘下头盔:“我这不是怕被人发现准公务员打|黑赛吗?看我现在这样,像不像传言中神秘的修真门派大小姐——啊对了,平树也来了。”
罗姐看向跟在宫理后头,也戴着摩托头盔的平树,平树声音闷在头盔里,欢快道:“罗姐!”
罗姐拧眉:“都不好好上学是吗?”
宫理咳嗽了几声,直接省略了平树知道她是小黄鸭之后缠着要来的事儿:“平树来了,也能帮我收着胳膊腿啥的。主要是太穷了,我最近要做个任务,需要一些自卫的装备,上次拿到那三万,充饭卡交网费再买点衣服啊,就剩的不多了。花钱如流水啊。”
平树举手:“主要是还分了我五千!所以我也来帮忙……”
上次宫理是顶替12号,所以没有走正规流程,如果她想要自己打比赛,还是要自己去申请。
只是这时候宫理才知道,刀球比赛一共三个层级,分别是上中下,她之前暴打玄龟就是在最低的下层。
下层比赛频率高、单次奖金低,比赛的门槛也低,所以会经常出现各种外行人进场被虐杀的戏码。但因为频次太高,所以没有直播,只有精彩段落会被剪辑出来放在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