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这位爽哥在随着押韵甩手,宫理差点都以为是诗朗诵。
宫理笑的直抽抽,她还想多看几眼这位爽哥的尴尬现场,罗姐电话打过来了:“下来换腿!”
平树留在了休息室里,宫理到会场下的修理间里,罗姐带上护目镜,给她装卸接口,在手术灯光下道:“……你真是信赖平树啊。”
宫理偏头看她。
罗姐耸肩:“就随便说一句,我以为你是很有戒心的那种人。”
宫理啧了一声,换好义体的右手拨弄着光脑界面玩收菜小游戏:“罗,你跟平树认识的很早吧,至少在他13岁之前吧。怎么,他很擅长背叛人,而你被他背叛过?”
罗姐手一顿,拧眉道:“……你怎么可能知道这些事?!老萍跟你透露了什么?不、就连她也不可能知道平树的事!”
宫理抬手抓住手术灯的扶手,转向罗姐的脸:“你们应该都风光过吧,现在却一个开整容店,一个跑货车。谁没往事呢。你脸上有烫伤,我额头上有枪洞,你没问我,给我修脑子的时候没坑我,还提醒我老萍不好惹,我有点信任你。平树呢……”
罗姐拨了拨卷发,盯着她。
宫理耸耸肩:“不论他是因为什么原因,变得这么傻乎乎的,但我觉得不应该去怀疑一个从头到尾都在帮我的人。他要是有什么另一面,就到时候再说,我现在挺喜欢到哪儿都带着他,挺舒心的。”
罗姐捏着电焊枪,抬手把手术灯推了回去:“……很好。如果他不伤害你,就请你一直这么待他。别做那种会对别人过往指指点点的外人。”
宫理刚要开口,罗姐一个螺丝狠狠拧在她痛觉带上,她叫了一声,就听见修理室有人推门进来:“我给你们买了些咖啡,啊!罗姐你干嘛弄疼她!”
宫理仰头,就看到了小心翼翼端着几杯咖啡走进来的平树,平树还在朝罗姐瞪眼:“是不是欺负宫理了!”
罗姐暴躁:“平树,你这当爹又当妈的口吻,我真的想录下来!”
……
中层的刀球比赛正式开始,宫理在银鱼的义体外,穿着保护脖颈与躯干的钢铁铠甲,铠甲外又裹了一件短缎褂,在即将上场的通道前伸着懒腰。
外头的主持人开始介绍着这场比赛即将出场的选手,然后就忽然把宫理当做重点了,开始狂吹了——
“火遍全网的小黄鸭选手,竟然拒绝了所有经纪公司与义体公司的邀约,以一身没有任何冠名的老旧银鱼义体,再次参与比赛!之前她轻轻松松杀死玄龟,是否来了这里又会一跃至山巅,屠戮全场,成为中层的皇帝?!”
这挑事儿外加捧杀也太明显了。
一切都是为了给宫理被暴打做铺垫。
准备入口处许多形态各异的选手也将脸转过来看她。
不过宫理也并不是完全没有任何冠名。
刚刚换完义体之后,就有几家公司敲门问她身上的广告位的价格,罗姐都给赶出去之后,但还是说:“如果你身上真的完全没广告,之后还会不停的有人问你的。”
宫理摸了摸口袋,掏出了一个红红绿绿的贴纸:“谁说我没有赞助商。”
在她的强烈要求下,罗姐一脸无语的给她上背部的钢甲上贴上这个闪亮的贴纸。
宫理还没算完:“你再给我刻几个字,对对、就贴纸下头。独家冠名。”
罗姐:“……”
不过宫理独家冠名几个字就是开玩笑,贴纸这种周边应该最起码卖出去几万个吧,她贴在背后,就是被人当成原重煜的粉丝,给他带流量也不错。不过她没有直接顶着这个贴纸上台,还在外面穿了件外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