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别捏杯子了!我可不会重新给你做啊!”柠檬水车里的厨子嚷嚷道,柏霁之才低头发现自己把其中一杯捏的都快变形了,热柠檬水溢到自己手背上,他连忙放下杯子。他习惯性的想去舔舔手背,又突然想到会有人看到他不得体的动作,连忙将手放下。
那头,原重煜也看见他,他挥手很热情的跟柏霁之打招呼,宫理想起柠檬水,跑过来道:“做好了是吗?”
她抬手要拿那杯捏变形的,柏霁之把另一杯完好的塞给她。
宫理正要开口说什么,柏霁之看到公车来了,端起那杯已经不剩多少的柠檬水,急急忙忙道:“车来了我走了。”
宫理眨眨眼:“哦好,那你小心。”
他几乎是从走到跑,窜上了公车。公交车上只坐了几个义体病残疾人和老人,柏霁之找了个窗边的位置坐下,他本来心里说了好几遍,不要去看,不要去看,可当公车驶过去的时候,他还是忍不住垂头看了一眼。
宫理坐在了摩托车上,原重煜坐在后座,抱住她的腰。她笑着拧腰转头与他亲吻,白色短发被风吹拂,原重煜手臂紧紧拥着她。
公车才开了一站,柏霁之便快速跳下了车,他把柠檬水扔进街边的垃圾桶里,拽了拽衣领,舔着自己手背上干黏的糖水印子,顶着风,眼眶发疼的往前走去。
……
宫理赤|裸着脊背,撑着手臂在床上,外头窗子映照着万城无数闪烁的霓虹,她玩着《萌萌格斗场》,道:“你不跟我打一局?”
原重煜躺在旁边,手却一直摩挲着她后背,人呆呆的。
宫理斜看了他一眼,笑道:“你每次做完要傻多久啊?回味吗?”
原重煜拱过来,就像不知道要怎么抱她才好似的,一会儿手去搂她肩膀,一会儿又想去抱她的腰。宫理感觉自己是水獭手里爱不释手的玩具似的,被他抱在怀里又翻面又捏揉的。
宫理还要去戳光脑,就听到他道:“你能不能玩玩我,别玩游戏了。”
宫理笑了:“我刚刚不是没少玩吗?这游戏你还代言呢。”
原重煜抱着她,脑袋埋在她肩膀上不肯撒手,她白色短发上有他常用洗发水的气息,让他感觉好像俩人同化在一起似的。
他想要享受这个温馨的时候,但不知道为何,脑子里却全是她手扶在他胸口时起伏的身子,她会偶尔因为头发黏在前额而感到烦扰,手指将头发往后捋过去,仰头喘息。
她总是会笑,会夸赞他,会不拒绝他的莽撞,真诚或惊奇的抚过去,原重煜不知道有谁能不为这种目光沦陷,他每次都心跳的肋骨发疼。她睫毛沾湿垂下来的时候,就像是沾着雪晶。
但她也很喜欢咬人,下手经常没轻没重,原重煜做的时候昏了头没注意,第二天发现自己胸膛上有她的咬痕,后背上还有抓痕——要是不及时发现,顶着出去就完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