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讲道:“我想办法让自己一部分意识断网并转移到一台机器人身上,然后进入了原爆点内。确实风景大不相同,我去了沙漠和末世的城市,去了现有的帮派,去了那里被黄沙掩埋一半的大商场。我听说又有核弹在原爆点内爆炸了,我也查到做搜集书籍委托的,是原爆点内有名的邮差。而这位邮差去了核爆地点附近——然后就见到了你。”
“你快死了。我无法确认你的身份,但我也有收集死者尚未消散的意识,做成芯片的习惯,我看到你的死亡已经无法挽回,就采集了你的意识。”
.修复她的伤势时,让平树带她去的某个地下基地,那里的墙面上摆满了镶嵌着芯片的透明架子。
.在世界上游荡时,见到的许许多多的死去的人,并用他们快消散的意识做成了芯片。
“我搜索过你的记忆,你也没见过绘里子,你都是将书放在某个地点。我就去将书籍带出来了,但是绘里子也不肯见我,只是让我把书放在了格罗尼雅的某个地方。她压根不想回答我,不想见到我,不想听我的问题,但我还是顺着查到了她的网络接入口。”
“我就给她发消息,不认识的东西问她,不懂的事情问她,不知道该做什么也问她,看到风景也发给她。人类总说水滴石穿,有许多称赞坚持与诚心的故事,我只要重复行动展现诚心,就一定能感动她吧。于是,在137天后,在我给她发送了3200多条消息之后,她终于回了我一条消息。她说:‘滚’。”
宫理笑得不行。
或许是绘里子压根不相信人工智能,.也没什么亲近的情绪,也可能她都恨塔科夫不肯跟她一起离开。
塔科夫死后数年,一个自称是塔科夫研发的人工智能以每天三十条的频率像十万个为什么一样疯狂骚扰她——
绘里子的悲伤可能都被这个人工智能提问机给驱散了。
不过确实也侧面表明,绘里子不是那种会优先考虑塔科夫遗志的人,她不只是塔科夫的朋友,更是那三座雕像中唯一一个可能活着的,连曾经的新国政|府都恳求的人物。
“我反复确认了,这是人类想要跟我保持距离的信号。绘里子不肯帮我完成指令,也再也不回复我。我只能继续旅行,去往很多地方,收集了很多将死之人即将消散的意识。”
“而你十分强大,你的意识活跃度是99%。你是我收集的意识里,最喜欢的一个,每次我想要看看你的意识世界,都感觉你像是在撕咬我的神经网络,在拳打脚踢。”
宫理啧了一声:“你把我的回忆当连续剧看吗?我个人**呢?行吧——当时毕竟我从某种意义上是死人了,那我也只是你摆放芯片的货架上的一个罢了。”
.并不太高兴:“那不是货架!是那些我觉得死去很可惜的人,人类为什么要迎来突如其来的死亡!明明还有那么多冲动,那么多想法,那么多情绪在流淌!”
宫理一怔,.见过塔科夫的死亡,也说不出它这种想法是幼稚。
宫理翘着二郎腿,正要开口再问,突然感觉头顶有些震动,这几十万吨的纯水虽然无法看到波纹,却因为共振而在玻璃房间门内挤压出耳鸣一般的声波。
与此同时,凭恕那边光脑突然一阵阵响起来,是有人来通话了。
宫理一愣,喊道:“凭恕!你还拿着我光脑呢?谁打来的?”
凭恕从沙发上弹起,朝这边跑过来,就跟摸了什么烫手山药似的,一脸心虚的将光脑往她怀里一扔:“不认识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