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理理解了,便也不再说了。
“而且,别说我们。谁跟你互称‘我们’。”栾芊芊道。
宫理看着她,没忍住笑起来。
细想这空间站的价值,这里每一个生活的个体,是很难不陷入“我是否杀了无辜的人”的内省里。栾芊芊早已不在乎了,瑞亿毁掉山冶的时候,摧毁北方诸多城市的产业时,从没有分辨过巨掌之下的每一只蚂蚁;她绝不愿意做完美的复仇者,她也不要区分这空间站内每一只蛀虫是否罪孽。
但栾芊芊终究怕为她提供“献天使”的宫理,陷入道德的痛苦中,所以才说没有“我们”。
一切皆我主使——你只不过是一把刀而已。
宫理笑了,栾芊芊也没忍住笑起来。
但明明谁也没经历过对方的复杂人生,就理解对方理解了自己,多么奇妙的通感。
她是尚存地面余温的石头,她是尖喙利爪翱翔的飞鸟。
她就要停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