省身倒退一步,被晒的棋盘格纹路的脸扭曲着,发了疯一样去翻自己的口袋:“我的头套!啊啊啊我的头套,快带上头套!我不想看到这些啊啊啊——”
平树抱着亚克力盒子,就要塞回自己腰腹中,慌张道:“这个事回头再给你解释,你、你先让我放回去,总不能拎着脑袋吧,啊别拆掉盒子呀,万一碰到其他东西,划伤了脸怎么办?”
宫理“啧”了一声只好放弃。
平树总感觉,宫理似乎很想看到她自己的脑袋塞进他皮肤下面的画面,他又有点不敢确定,但又看到宫理在把亚克力盒子放进去的时候,手也跟着伸了皮肤下头——
虽然她很快就若无其事的收回了手。
平树心道:……是他的错觉吧。
他正要把其他的湿巾杯子都放回去,就听到了远处省身哀叫几声,拽着镜面头套,终于给自己戴上了,他也长长舒了一口气,浑身是汗,虚脱道:“我以后再见这俩人,要把头套缝在脸上……”
……
姐妹会圣殿的神使们,早在圣母纷纷倒下,主的光海彻底消失之后,都浑身瘫软再也不抵抗了,被老萍的丝线紧紧绑在一起,这群人就像木偶般动也不动。
当宫理和众人登上台阶回到地面上,圣殿前长长的台阶上,有不少护卫兵、沙蓬人与教廷骑士混战在一起,其中还有不少穿着朴素手持武器的平民,但所有人都站在原地不动,任凭风吹动他们的衣袍与顶穗。扎哈尔就在最门口处,他的头盔已经被挑掉,胸口与脸上都是血,显然是他掀起了其中一部分教廷骑士的叛变,而他满是血污的面容,也朝东方看去。
沙暴逐渐消失,天空湛蓝晴朗,甚至连细腻的沙子都消失,他们看到了干枯的胡杨树,大片的石滩,一座有着泉水的绿洲城镇,以及连接着城镇的公路。
无数在空中航拍着的无人机朝格罗尼雅的方向飞来,甚至还有数个规模极大的飞行器悬停在空中,将早准备好的武器对准了格罗尼雅的方向。
各个政|府出动的外交团队、临时部队、宗教团体,早在城镇的公路附近等待着,各个人种各个国家早就听说了“格罗尼雅要揭开百年神秘面纱”的消息,都想要成为接触格罗尼雅的第一人。
而格罗尼雅这座比绿洲大千万倍的移动城市,就像一只搁浅的巨鲸,掀起沙浪,撞断拨板,发出摧枯拉朽的哀鸣,在戈壁上滑行数公里——
而后在一片几乎要淹没绿洲与公路的漫天黄沙中,停靠在了“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