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候会有人祝福他们吗?
……算了,想多了,宫理说自己被碰瓷过,估计是觉得几年前他化成狐狸被她救了的事,是他坑蒙拐骗意图不轨呢,见了面说不定要拿起拖鞋打他吧。
柏霁之确实也感觉到有些头晕,正准备离开的时候,柏峙和缪星也用完了饭,从正厅顺着回廊散步聊天。它走在屋脊之上,跟这俩人顺路了一段,自然也听到他们俩的谈情说爱。
缪星倒不是腻歪的性格,对柏峙说的很多情话都不搭腔,但又在关键时刻说出几句勾的人心痒痒的暗示。
柏峙也够贱的,别人讨好他,他不屑一顾;缪星对他轻飘飘的,他又恨不得把人捧在手心里。
俩人聊了许多订婚宴的事情,缪星才提起了一句:“你肯定欺负你那个弟弟,别装,我一眼就能看出来。”
柏峙倒也不掩饰,哼哼笑了两声:“你别看他人模人样的,说到底还是畜生。不是我对狐狸精有偏见,你知道吗——他tā • mā • de还有发|情期呢。去年还是前年,反正就是他成人那一年,闹得还挺丢人的,就身上一股甜骚味……”
柏霁之弓着后背,在屋脊上几乎要炸起毛来。
没想到缪星竟然对这个话题还很有兴趣:“然后呢?”
柏峙嗤笑:“还能怎么样,还能给他找个母狐狸,或者给他绝育了啊?也是因为发|情期味道很重,他自己没意识到还去习武场,才闹出传言,后来各个门派也就知道古栖派有个狐狸小少爷的事儿。后来就跟他关起来了呗,他院落也偏僻,他自己做了个结界没把味儿散出去,否则真不知道要有多丢人。”
缪星倒不觉得丢人,兴味道:“看来是长大了才会这样啊。说起来……”
她话音刚落,柏峙也似乎嗅到了:“你是说这个香味,难道从他住的地方飘过来,还是说——”
柏霁之猛地一惊,才后知后觉自己身体不太舒服的真正原因。他在此之前一直以为是跟五哥交手留下的伤口,才导致他发热头晕的!
怪不得大师叔叫他退下去休息……
他连忙朝后方撤步,轻手轻脚的想要远离。
缪星道:“你不去看看?会很难受的吧。”
柏峙笑骂道:“我还能帮他去吗?跟我有什么关系,大师叔会去管的,好多宾客就要入住古栖派了,他别又挑在这个时候丢人现眼!我一会儿给大师叔打个电话就是,咱们走吧,母亲说四象宫一些弟子送来了你的生活用品,你若是不愿与我同住,也可以……”
柏霁之没有听清后面的话,他肉垫踏在屋脊上,正往自己的院落狂奔而去。
最让柏霁之抬不起头来的发|情期味道,已经在路上引起了某些五感敏锐的同门弟子的注意,有些大师兄大师姐知道他的事,面露嫌恶之色;有些则还迷茫的嗅着空气里的味道,说不知道是什么香水——
柏霁之撞开自己卧房的竹窗,跳进房间内,几乎是瞬间化作人形,连衣服都顾不上穿,就砰的一声将窗子关紧锁死。
不、为什么偏偏是这个时候?不是说用了药,一年也顶多会有一两周——为什么好巧不巧就是在最关键的门派大比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