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灯真觉得自己隐居半生,在别人眼里深不可测,可形象崩塌总会跟她有关。他死死拽住她手腕,宫理想打他屁|股失败,还略有不满。
一直走出club,他揽着她要往飞行器上走去,宫理却道:“我要骑自己的摩托。”
甘灯皱眉:“你的摩托?”
宫理:“昂。而且我还有好多行李没拿呢,我要回住的地方拿东西。”
甘灯气到这种地步,反而平静了,他轻声道:“你的摩托在哪儿?”
宫理跑走几步,保镖立刻要跟上,然后宫理就跑到了他们的几架黑色飞行器不远处,骑出了一辆血红色的重型飞行摩托。
甘灯这才注意到,她红色夹克之下,穿的是军校的黑色紧身连体作战衣,胶皮光泽的防伤面料真空吸附包裹在她皮肤上。
她略有一些肌肉的小腹和大腿,与臀部腰肢曲线一同一览无余。甘灯感觉自己太阳穴都在突突乱跳。
这种衣服是Alpha显示自己的健美身材时最喜欢穿的,但身边人都知道宫理估计就会在这一两年分化成Omega!
甘灯:“你为什么要来这种地方?”
宫理眨眨眼:“我说我想知道Omega都是什么样,朋友们就带我来了。”
这氛围既像是夫妻抓奸,又像是父女吵架,所有随从秘书保镖全都别开脸去后退几步,装作不在场。
甘灯深吸了一口气:“……Omega并不都是这样。你看到他们的命运,心里不难受吗?”
宫理歪了歪头,她好似心中没有善恶:“我只是看。我什么都想看到,知道。”
甘灯用拐杖敲了一下地面:“如果你……不保护好自己,那些Omega的命运,就会是你的命运,你懂吗?”
宫理皱起眉头来:“不会,我很厉害。”
甘灯实在是忍不住了,昂起下巴压着怒火:“等你到分化了之后你就明白了,等你要度过情|热期的时候你就知道了!你就会变成一个只会求别人的可怜虫,你个人的实力在本能面前根本不值一提!”
宫理愣愣的看着他。
甘灯失言了,也失望了,摇摇头道:“你哪有一点Omega的样子,以后不要去预备军校了。”
宫理手撑着摩托车把手,气鼓鼓道:“我还不是Omega呢,为什么要有Omega的样子!再说了,我以为你是最不会跟我说这种话的人,是你同意送我来的,我的成绩都做得比其他人都好,为什么我还要有Omega的样子。”
她拽了拽夹克:“所有人都跟我说,说我之后要跟你在一起,我一定会睡到你的卧室里,会跟你亲嘴巴。虽然你又无聊又板着脸,而且还有各种不让人看不让人碰的怪毛病,还比我大这么多的老男人,但我还是挺高兴的,我还是愿意一直陪着你看书的!你是对我最好的,最理解包容我——但现在看来,哼,根本就不是那样!”
明明是无聊幼稚的争执,甚至他也知道他俩根本不可能,但甘灯忍不住耳根烫起来。
他觉得多半是因为宫理叫嚷的声音太大,他不希望别人听见。
但……也有一部分原因,是他怀疑一切、利用一切,隐蔽在那高阁之中,她却嚷嚷说“我愿意一直陪着你”。
他和她说的话,都有道理,就像是甘灯自己内心里折磨着他的两种想法一样。
甘灯沉默了半晌,道:“……你不是说自己实力很强吗?那我让保镖回去。你送我回主宫,我倒要看看你如何强。”
宫理抬着头:“行。有本事就别让人暗中保护你。你先陪我回去拿东西,我再跟你一起回宫。”
甘灯回头对冈岘说了几句,又挥了挥手,冈岘皱着眉头不肯同意,却也只能接受命令,看着甘灯只带了一根拐杖朝宫理走过去。
宫理拍了拍摩托后座。
甘灯没怎么坐过摩托,犹豫了片刻才跨坐在后头,他道:“没有头盔吗?”
宫理:“有,我忘带了,在我住的地方。”
她转身拿走他的拐杖,放在摩托车侧面枪托的位置。
甘灯不得不搂着她被战术服包裹着的腰:“你到底住在哪儿?”
飞行摩托几乎是原地起步,蹭一声就往半空中飞去。
她在空中腾挪旋转,似乎是想要吓吓他,回过头去却发现甘灯搂着她的腰,面色如常,只是头发被风吹乱,冷冷看着她。
宫理不甘心,又在空中倒挂着飞了一段,摩托上的自动保护扣弹***缠住了两个人的腰和腿。
甘灯并没有叫喊,只是偏着头看向王都的夜景。
宫理:“你不害怕?”
甘灯眯起眼睛:“我驾驶过飞行器。腿没有受伤之前。”
宫理“哦”了一声,略显失望。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太久没有吹过风,甘灯在刚刚起飞的时候就感觉到了隐隐的头疼,但他更在意眼前的风景,缓缓道:“在王都上空驾驶,还是这么美。”
他没有再斥责她,反而像是很享受这段飞行与旅程,宫理想尽办法想要吓吓他,不论是落到地面上在车辆之间门疾行超车,还是从大楼表面侧着滑行而过,甘灯都没有惊呼,反而是有几次愉悦享受的笑出了声。
他感觉自己确实从腿部受伤、大权在握之后压抑了太久,明明他曾经多向往这样的刺|激与自由……
直到宫理将摩托车降落在旧工厂区外围的低廉居民区时,他还在回味刚刚的飞行。
低廉居民区里有还有不少人在摆摊或游荡,他甚至看到了有些Omega在巷子里脱了裤子接|客,那些人看到如此昂贵的摩托车,反而有些惊惧的躲开来,显然宫理在自己的住处周围没少立威。
甘灯忍不住想起那可疑的成绩单。
而且预备军校在学期中,还有过一次分化类型检测,甘灯看到在档案册中,写她有87%的可能性分化成Alpha,他当时只是觉得预备军校会按照他之前的指示,为她再虚构一份检测报告。
但现在看来,宫理生活在下城区,似乎也从未收到过侵扰。
会不会那检测结果其实是……
宫理走向不远处的两层建筑,她甚至自己在建筑外侧改造了防护电网,架设了警报系统。
宫理打开门道:“主要是军校里地方太小了,查的又严,什么都不让放,我有好多想买的东西,只能藏在这里。”
房间门亮起来,甘灯才发现屋里有很多歪歪斜斜的书架、各种真假标本的玻璃展台,有很多零食、玩具和违禁影像播放器。
她的床就摆在这堆东西里,显然是没少偷溜出军校在这儿住。而预备军校又找不到她,又怕被问责,只能谎称100%出席率。
甘灯头疼的厉害,就找了个椅子坐下来,道:“你都要带走吗?”
宫理:“就带一部分吧。我买了好多假货,但也很可爱。二楼也有很多东西。你等我会儿,我打包好就走。”
甘灯有些疲惫的点了点头。
他也注意到,房间里有很多酒瓶、烟盒和投影桌游,甚至还有明显尺寸更大的外套。她恐怕跟那群狐朋狗友在这里聚会过。
不过因为这群少年少女都还没有分化,房间门里倒也没有别人的信息素。只是甘灯却感觉腺|体越来越烫、越来越不对劲。
随着常年使用抑制剂和伪信息素,很多药剂的效果都越来越差,他用抑制剂的间门隔也越来越短。
这次恐怕是因为去了那个club,被空气里弥漫的各种信息素与情|热药剂刺|激到了才会——
甘灯心里顿时觉得不安,可他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觉得眼前模糊几乎要跪倒下去……
……
“嘿你看我找到了什么?这种知识是不是明面上都禁止了,我可找到了全套的数据库和影像资——甘灯?”
宫理抱着一大箱东西从二楼走下来的时候,只看到甘灯摔在洗手间门门口,拐杖倒在一旁,在她的一小块地毯上蜷成一团。
宫理:“啊,洗手间应该是停水了,你还好吧!”
宫理嗅到了两种气味同时在房间门中蔓延。
一种是她闻过许多次的,甘灯西装与衬衫上的木制香味。
另一种则很陌生,像是苦咖啡的味道,深焙过还有些苦中微酸的感觉。
而后者的气味愈发浓烈,几乎要覆盖在整个房间门里,她有些茫然的走下楼,就看到甘灯后背颤抖不已,他喉咙中发出了低低的哀求声。
宫理放下箱子,想把他从地上拽起来。
甘灯双眼紧闭,体温升高,面颊上全是汗水,发丝贴在额头上,他咬紧牙关,只为了咽下那些暧|昧又可怜的声音,一言不发的摇着头。
宫理有些吓到了,她紧紧抱着他上半身,将他往床铺上拖:“你怎么了?是肋骨摔断了吗?还是——”
她低下头,就看到他的腺|体红胀着,而他一向笔挺的西装裤上,有一小块可疑的湿痕。
宫理若是在更早之前,还不懂发生了什么。
但刚刚在那家club,她好奇心作祟,让那个穿着绵羊装的男性Omega跟她讲解生理构造什么的,她当时只是想了解分化后会是什么样子……
但眼前甘灯的反应,还有那股应该是属于Omega的信息素……
宫理看着他,眨了眨眼睛喃喃道:“你……是情|热期到了?”
甘灯只是紧闭着眼睛在她枕头上仰着脸,像是恨不得要死了一样苍白着滚烫着,一言不发。
宫理觉得不可置信,伸手就要去拽他西装裤。
甘灯不知道从哪儿挣扎出的一丝力气,瞪向她,眸中蓝光闪烁,命令道:“滚。”
他却没想到,宫理眼里明明也亮起了被他的能力命令后的淡蓝色光,动作却丝毫没停。
他惊愕,又说了一遍:“放手!”
宫理只是顿了顿,并没有听话。
甘灯震惊:“你不受能力控制……你一直都不受这能力——呃啊。”
宫理掐了一下他的腿:“什么能力?”
甘灯心里有种不可置信的如坠深渊。如果说宫理从来就不会被他命令,那他抚养她也没有用,宫理根本无法成为他手中的有用棋子!
而宫理也在思索,如果甘灯是Omega……这就说得通了。他的很多选择,是出于对她命运的感同身受。
可这样的话,他养着她是要干嘛?是要把她当做筹码嫁出去吗?
宫理眉头紧皱,也犯浑起来,掰开了甘灯像白玻璃一样的手指。甘灯挣扎起来,几乎要被风衣缠住,他可能迷糊之中把宫理当成了图谋不轨的其他人,想要踢她,但残疾的那条腿却很难动弹。
挣扎中心跳更快,他自己也更难受了,甘灯呼吸急促到甚至发出一些哮喘般的气声,夹杂着宫理此前绝对想象不到的低吟。
宫理终于将他西装裤拽下来了,这才发现……里头的湿痕更晕开一大片,她也分不清自己是怎么想的,是不可置信还是想反向掌控他——她非要亲眼看到他秘密不可。
甘灯此刻的样子都不像他了,甚至拽起了枕头砸在她脑袋上,宫理这才发现,从来她都不敢多推搡或触碰的甘灯,其实力气远远比不上她——
她只是扣住了他的腿|根|部,用力一掐,他就疼得没办法反抗了。
宫理低下头去观察他,甘灯只觉得此情此景他要死过去了,咬着手背,嘴里只剩下半句话:“……我会杀了你。杀了你。”
他像白玻璃一样浅色的不止是手指。
而且他很瘦,也很脆弱,胯骨像是要从白绸一样的皮肤下支棱出来。
他如此滚烫又细腻,像是装了热水的瓷碗。
至于有一处在他紧绷的腰腹之下,甚至还会在她手中弹动。她有点爱不释手,甘灯却无力的推搡着她手腕,心里叫苦不迭。
宫理好奇心还没完,伸手戳了戳阴影之中,甘灯几乎是腰要弹起来,她皱眉道:“啊,你是不是尿|床了。我这儿都停水了,可没法洗床单。”
甘灯要昏死过去了:他明明是……
难以启齿的秘密被她如此粗鲁的误解,甘灯无力解释。
宫理还在嘟囔:“那别的地方都一样吗?Omega从哪儿生孩子的啊?哎,你别咬我枕头,你跟我讲讲呀。之前腺|体的事儿,不都是你给我科普的嘛。”
甘灯额头青筋鼓起,在她蛮力的手指下像个弓箭射中击落的丹顶鹤。
而暴露的他的自卑之处还不止这一点,宫理的手按在了他因多年受伤和使用能力逐步萎缩的右腿上,道:“嗯?你这条腿好硬哦,真不好看啊。”
甘灯心沉下去,哑着嗓子道:“……别碰。”
宫理却以为这条腿不能碰,就是别的地方可以碰,又去对着生理知识源泉地研究起来,甚至因为甘灯挣扎的太厉害,她又伸手戳了几下,看他僵硬颤抖着无法反抗,她终于笑道:“原来,甘灯也能听话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