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瑜卿拢拢外氅,并没答他的话,甚至连眼神都没给他。
柳先栗离开上京时,见过这个侄女几面,从小上树爬墙,什么都敢做。又是他世兄的掌中宝,娇惯长大,数年不见,想不到性子还是这样。
他暗中看看魏砚,幽幽慨叹,真不知这二人在一起会如何。
好一会儿,沈瑜卿才似是勉为其难地看他,挂起笑,“是我。”
魏砚手摸了下刀鞘,嘴角扯了扯,有些好笑,他找了这么久的人都没结果,不成想就在眼前。
“跟我去一趟上郡。”
沈瑜卿眼撇到一旁,“王爷想让我去就去?那我现在偏不想去了。”
说完,她转身朝柳先栗屈膝告辞,便出了院子。
“王爷莫怪,绾绾是被我那世兄宠坏了,性子难免娇纵些。但平常不是这样,这次也不知怎的了。”柳先栗解释道。
魏砚似笑非笑地摆手,“无妨,是我得罪了她。”
还得罪得狠了。
……
沈瑜卿回屋翻了会儿医书,绿荷在外叩门,膳厅已摆好饭食,请她过去用饭。
她望了眼天,手指叩着桌案,过了会儿才起身,“去告诉柳伯伯,说连日赶路疲累,我已经歇了。”
绿荷垂头传完话,膳厅立刻就静下。
她依照小姐的话,没等人知会她,便要退出去。
“等等。”一道低沉的男声压过。
绿荷回退的步顿住,心惊诧,小姐竟然连这都算到了?
“她还说了什么?”魏砚倚靠坐着,贴身的胡衣裹紧他肌肉匀称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