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知道他有事相求,好像有恃无恐似的,原形毕露,就没给过他好脸儿。
柳先栗说得对,果然娇养惯了,真不知老东西怎么给他选了这样一个王妃。
她将手中的糕点盒子放回原处,回身时面前男人将她堵在里面,高大挺拔的身形挡得密不透风。
“让开。”沈瑜卿说。
魏砚抱臂而立,刀鞘玄黑贴靠在他怀里,懒洋洋地看她,“我如果没记错,这里是漠北,谁给你的胆子跟本王这么说话。”
沈瑜卿想了想,道“我如何跟王爷说话了?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是王爷先欺辱的我,我不过与王爷口头过过嘴瘾,又有何错?”
“在漠北,本王说有错就是有错。”魏砚对上她丝毫不惧的眼。看红润的唇一张一合,心想这张嘴瞧着软,说出的话却都是钉子。
他声音放沉压低,有些威吓。
沈瑜卿被他野蛮霸道的话说得微怔,合了合唇,眼微挑,“这样啊…”
她背后伸手随便拿出一匣糕点,是鲜红的颜色,指尖点几下,又突然伸到身前,垫起脚,指尖蓦然覆在魏砚的唇上,凉薄的唇生出红艳,莫名多出风流意味。
“那我偏不认错,王爷又能拿我怎么办呢?”
沈瑜卿弯唇一笑,晶亮的眸子如明月璀璨,仗着身量小趁魏砚未反应之前从他臂下钻了出去。
人已走远,余香犹在。
唇上仿佛还有方才余下的温软。
魏砚直起身,指腹摸了下嘴巴,摸出一手甜腻的红。
太甜了,他皱眉。
门外跟随的厉粟跑进来,见他唇上一抹的嫣红,愕然,“王爷,您嘴怎么了?”
魏砚指腹又抹了一遍,将手中的一匣子糕放回去,回身时斜他一眼,“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