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口应了一声,“叫人等一会儿。”
好歹让她把头发擦干。
她发长,厚实,本就不易擦洗,漠北冬日冷,更不容易干。
过了一会儿,又一阵叩门,沈瑜卿挑起眉,“又怎么了?”
“是我。”
低沉的男声传入。
沈瑜卿听出来是谁,她坐在妆镜前,手里玩着一只没挂的月琉璃耳铛,眸微动,手停下抬了抬,让绿荷过去开门。
绿荷低头看着手里还没束的发一愣,才转身退出去。
接过梳子,沈瑜卿一手压发到胸前,另一手不徐不缓的梳。
“又闹什么呢?”
已给了她一个时辰时间休息,原本以为已经够了才派人过来。想不到她还将人拒了回去,可真有胆子,敢拒他的人。
魏砚低笑进来,见屋内妆镜前坐着的女郎时,脚步一停,黑眸不禁眯起,他前后想了个遍,倒是没料想到她入府休息不是先去安睡,先沐浴了。
她坐着,背对着他,外罩的襦裙有小片湿意,长发披散,乌黑柔顺,鼻翼下仿佛萦绕着一股淡淡的香,诱人沉沦。
“谁跟你闹了。”沈瑜卿没转过来,撩起一侧的头发分到身后,将手中的月琉璃耳铛挂到右侧的耳朵上。
正对着他的一侧。
长发移开,露出她如粉的颊,小巧的耳垂。
她好似格外钟爱耳铛,每日都不带重样的。
“王爷就这么急?不能让我歇歇。”
若搁在外面,这句话是没甚问题,但此时在闷热的屋里,有她身上的香,这句话莫名地让人咂么出旖旎的味道。
急什么?他能急什么?
魏砚舔舔后牙槽,咧了嘴笑,“跟你当然要急。”
沈瑜卿回了头,眼动了动,本是无意说一句,没明白他话里的意思,但看他一脸浪荡的坏笑,就知道他说的不是什么好话。
她道“等我发干了再去。”
“现在不行?”魏砚问。
“漠北风硬,吹得头疼。”沈瑜卿说。
这句话不假,她虽是精于医书,可自小却没调理好,体质偏寒,畏冷,漠北风硬,前些日子于她而言确实不该逞强去骑马,以至于现下歇了会儿便觉得发晕。
她又转过头,拿了案上的帕子,半歪着脑袋擦头发。
手中干帕忽叫人抽走,她刚要起身又被人压住肩,“别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