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瑜卿白他一眼,暗暗咬唇。天压过一片云,厚重沉闷。她不自觉转了转腕间的玉镯,对上他黑漆漆的眸,抿了下唇,提裙过了去。
草原辽阔,寒风猛吹,枯草料峭。
魏砚抱臂站着,一动不动,眼皮低垂,眸子看向她。
沈瑜卿到他面前站住了脚,一手搭上他的肩,魏砚眼瞥过去,看到似雪的白。
风冷,他呼吸热,沈瑜卿腕绕过他的后颈,稍踮起脚,几近相贴的姿势。
鼻息相缠,四目而对。
看住那抹柔软粉嫩,他喉咙不自觉滚动了下。
“做什么?”他低笑,声音有点哑。
“你觉得我会做什么。”沈瑜卿道。
她眼掀开,眼睫纤长卷翘,眼珠乌黑盈润,似蒙上一层雾气。
魏砚喉咽了咽,“沈瑜卿…”
“嘶…”魏砚话说了一半,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银亮的针扎入他的后颈,那是人最敏感疼痛的地方。
他对她不设防备。
魏砚咧开嘴,目露危险,一手按住她,硬生生将那根针拔了出来,另一手勾她的腰,两人完全贴近,她的胸脯紧贴他。
日头大着,观洲毡帐间隔得远,若有人过来,必会一眼看到。
沈瑜卿挣了下,没挣开,她袖中又抽出一根针,故技重施。
魏砚嘴角一勾,劈手就将那根针打了下去。
连带大掌握住她的手腕,唇凑过去咬她的耳朵。
一阵酥麻感自耳夹处袭遍全身。
“魏砚,你放开。”沈瑜卿不敢动作太大,面色冷着,低斥他。
魏砚嘴里柔软,没忍住,舌尖又去勾了下那软。
感受到她的颤栗,魏砚笑意加深,侧过脸,“都说了玩不过我,怎么还不死心。”
“王八蛋。”沈瑜卿瞪他,一双水润的眼冒了火气。
魏砚偏喜欢看她褪了往日冷淡,一副炸了毛的模样。
“这三个字都骂了我多少回了,怎么还没换一个。”
他漆黑的眸停在她脸上。
沈瑜卿别过头,“我去探路,你放开我。”
魏砚笑,“不是你自己先扑过来的?”
他只说了这一句,沈瑜卿撇着嘴没回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