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她来时急,竟忘了雪反,看来怕是要在观洲留些时候了。
魏砚入夜回来,见张禾拿了一袋子草,心想这必是她要的了。
张禾见到他,立时躬身抱拳,“王爷。”
魏砚点点头,“都办妥了?”
张禾没敢抬眼,“回王爷,中途出了岔子,王妃雪反,便先回了。”
雪反?
魏砚看他一眼,缓入的脚步加快了些。
到毡帐外,绿荷刚从里面出来,见外站一人,先是吓了一跳,手中的盆险些端不住,“王爷。”
“她歇了吗?”
绿荷愣了下,摇摇头。
“告诉她我有事。”
绿荷又愣了愣,又转过身进去,不一会儿出来,“王爷,小姐尚在梳洗,请您稍许进去。”
魏砚好笑,眼透过毡帐的缝看向里,除却一束亮,什么都看不到。
他斜着身子懒洋洋地问,“等多久?”
绿荷哑声,“小姐没说。”
“嗯。”魏砚敷衍的应付,指腹搭了搭刀鞘,忽抬脚越过她掀帘就进了去。
“王爷!”绿荷反应过来是人已经进去了。
刚小半日,她毡帐内就变了个样。
地铺绒毯,壁挂琉璃,中央放置香炉,无一处不精致。
她听到动静顺着来源看过去,眼珠乌黑,茫然地盯向一处。
“魏砚?”她启唇。
魏砚莫名地好笑,坏心思地放轻步子,行伍之人,若不想引人注意,轻而易举。
她没发现他走近。
“是我。”魏砚俯身,两臂绕过她的肩,将她半包在里,唇压着,几近贴上她刚洗过的发。
鼻尖都是男人陌生的气息,霸道,野性,像山里的兽。
沈瑜卿冷不丁触到他的凉,身颤了下。
“没见过你这么笨的,能把自己弄成这样。”
他低笑,启唇时若有似无地擦过她的发,又柔又软。他向下贴,嗅到一股幽香,缠着他,犹入骨髓。
沈瑜卿意识到,眼里凉凉,偏过头避开,“趁人之危的小人。”
“嗯,”他两条结实的臂膀禁锢,压着她向前顶了顶,笑得坏痞,“我就趁人之危了,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