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头跳动得厉害,她眼睫轻颤着,眼里一片水雾。
稍许,他才放开她。
他呼着气,气息缠绕在一起。
魏砚含笑,“知道我现在想做什么吗?”
沈瑜卿被他亲得没力气,半软在他怀里,呼吸缓和,没开口问他,料想他是说不出什么好话。
见她不理,魏砚自顾道:“我现在想把浪费的这些日子都补回来。”
“回上郡后就无事了,你我也能好好做些正事。”
沈瑜卿听到他口中的正事,耳根不自觉地发热,兀自骂了他一句下流。
彼时天差不多暗了,将有夜幕降临,不能再过多耽搁。两人一路往回走。
风雪大,魏砚解开胡服,全罩在了她身上。
沈瑜卿贴着他的胸口,一阵烫热,他肩背宽厚,足以抵挡所有的寒风。
深夜不能多行,两人回到先前的草棚,魏砚生了火准备再留一晚。
没有那群商人带来的毛毡热汤,魏砚直接解了自己的胡服铺到地上,他里穿中衣,衬得宽肩窄腰,臂肌喷薄有力,野性十足。
沈瑜卿坐着他铺地的胡服,“你冷不冷?”
魏砚在生火,昏黄的光照他半张脸,勾勒出深邃的眼,□□的鼻。
火生得旺了,他抬起脸朝她看,起身几步走过来挨着她坐,臂张开,搂住人亲她侧脸,“心疼我?”
沈瑜卿哼了声,“爱穿不穿。”
魏砚盯住她的脸,嘴角始终扬着。
白日下了雪,到夜里连上,风猛吹,沈瑜卿畏冷,下意识打了个哆嗦。
魏砚抱着她像在抱一块冰,他皱眉,目光滑过去看到她沾湿的鞋袜,走了一日必是已经湿了。
她坐着,魏砚弯腰过去抱住她的脚。
沈瑜卿蓦地一惊,下意识就想把腿抽回来,“你做什么?”
魏砚手锢得紧,没让她动,“鞋袜湿了,容易着凉。”
确实湿了,走了一路太冷,冻得她失去知觉,就有些感受不到。
魏砚脱下她外穿的鞋,里面是一双雪白的罗袜,潮湿着,是沾了水。他继续将罗袜脱下来。
粗粝的指腹擦过她的肌肤,一阵怪异的麻,从脚踝到了全身。
沈瑜卿别开脸,耳根已然涨红了。
魏砚将鞋袜搁置到一旁,握着她的脚踝,眼看了会儿,一片雪白的肤。
“脚怎么这么小?”魏砚掌握着,像冰一样,他手托着放到怀里捂。
足心抵着他胸口,沈瑜卿忍不住动了下脚趾,想抽回来他却握得紧。
“你下不下流。”
魏砚咧着嘴,“这就下流了?”
沈瑜卿抿抿唇。
他胸口烫热,一股暖流从足下熨烫至全身,要比方才暖和许多。
过了一会儿魏砚捏一下她的脚背,“先睡,我把湿衣裳烤烤。”
沈瑜卿收回腿坐到里,胡服仅够一半,魏砚又将中衣脱了铺到下面,接到一起,“躺着睡会儿。”
他赤着,露出精壮的腰身,肌理流畅,不同于她的白,他更偏向于长年烈日暴晒下的古铜,是最原始的野性。
“你穿着吧。”沈瑜卿眼敛起,他俯身,她鼻尖几乎擦过他的胸膛,鼻下都是他的气息,蛮横霸道,她眼却始终没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