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离娘沉默了一会儿,一双媚眼轻勾挑出几分温柔来,说:“缘分这事本就奇妙。你那姐姐我虽不识,却也听说过县主是个很有主张的人,并非莽撞冲动之人。想来她有她的打算。”
月皊默默点头:“你说得对。我该信姐姐的。”
月皊坐在那里花了好长时间才消耗了这消息。心绪平静下来之后,月皊不由想起另外一件事——
三郎带着小厮过来,只让小厮传话,自己没进来?
月皊轻轻舒出一口气,暗想这是好事儿,证明三郎逐渐想明白了也开始懂得避嫌。
这分明是大好事,她心里的低落是不应该的。
月皊驱走了心里莫名其妙的情绪,含笑与离娘又说了几句话,便借故出去了。她没有回自己的住处,而是走到庭院中那颗杏树下。
她立在杏树下,微微仰着脸去望这棵粗壮的大树。
藕元见她望着这棵杏树出神,笑盈盈地说:“这棵杏树有些年头了,再过几个月结了果也不知道好不好吃。”
“会好吃的。”月皊柔声低语。
宜□□的那座小宅子里,也有一棵杏树。
“走吧,去库房一趟。”月皊道。她想去瞧瞧有没有什么合适的东西可以拿去当做姐姐的新婚礼物,若是没有,她得快些置办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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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月慢和沈元衡的婚期在三月十六,这一日原本是江月慢与楚嘉勋的婚期。先前江家退亲,惹得京中议论纷纷,这议论的热度还没退,各家纷纷收到了江家的喜帖。
三月十六,仍旧是江月慢的大喜之日,只是新郎官换了人。这消息无疑在京中掀开了热锅,霎时传开,无人不谈。
楚家没有得到喜帖,还是从旁人口中得到了消息。不少人幸灾乐祸得看楚家笑话。楚家老爷最近官途不顺各种吃瘪,如今又许多人跑到脸上拿这事讥讽。楚家老爷子面上抹不开,气冲冲回到家中,狠狠用家法鞭打了楚嘉勋一顿,然后他自己竟也病倒了,下不了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