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厂长,宅子是我们自己的,属于私房,这个事情,县里上下都知道,我刚才也说过了,他陈向东是对不起我们母子,但还是那句话,他没做违法乱纪的事情,我就是恨不得他死,也没办法。”
“其实我不捐也是可以的,你看谁敢赶我走,我只是不想住在里面“触景生情”,所以想“捐给”你们厂换点实际的好处。”
萧圆一番话说下来,看这什么王厂长还是胆子小的跟个老鼠似的,也有些不耐烦了,这也怕那也怕的,还做什么厂长啊,看大门算了。
“你要是能接,就接,不能接,我再换别家问问,总有胆子大、不怕事的愿意要,我现在这条件,简直就是白给,你要是还犹豫,错过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了。”
王厂长知道萧同志有些生气了,可他也很为难啊:
“同志,我知道你陈家的宅子是私房不假,可现在你们陈家不是在风口浪尖上么?上面没有明确的消息出来,谁也不敢轻易沾手啊。”
陈家能住那么大的宅子,县里谁人不知道?他眼也热啊,只是如今情况不明朗,他也不敢妄动。
萧圆有些烦了:“王厂长,你有什么好怕的?他陈向东跑了,那宅子理应传到我儿子手里,我作为他的娘,把房子“捐”给你们厂,有什么不可以?我们娘俩犯法了吗?上面还能强制没收我们的宅子不成,真要那样,我们就上京城找大领导去。”
“行了,我就不打扰王厂长了,我还是去农具厂吧!”
说完,她就站起来走人了,这王厂长也太磨叽了,她都劝了半天,他还在那叽歪,拿不定主意。
王厂长一看人都走到门口,赶紧几步快走到门边将人给拦住:“有话好好说吗,我又没说不同意,只是在斟酌斟酌,你也不要着急,我作为厂长,有些事情必须得深思熟虑想清楚。”
萧圆看人这么“热情”,只得“半推半就”的又回到办公室:
“王厂长,我是实心实意的要把宅子“捐”给你们厂,提的要求也不过分,我们家那个宅子,少说都能住十几二十户人家,咱们厂住房多紧张啊,这一下能解决多少工友们的住房问题,到时候大家伙还能忘得了王厂长的好?”
王厂长听人说的挺实在,他也说了两句“掏心窝”的话:“唉,你家那宅子是真好,我哪里不想要呢,可我只是一个小小的厂长,谁也得罪不起,少不得要考虑的全面些。”
萧圆点了点头:“都不容易,那王厂长的意思是?”
说那么多废话干什么,要不要赶紧给个明白话,不要再耽误她时间了。
王厂长明显感觉这三姨太已经有些不满了,他也怕他再犹豫下去人家真的要找别的厂去了,他又沉思了一会,最后一拍桌子:“行,你的宅子我们厂接了,不过,你提那些要求.....”
萧圆一听王厂长终于拍板接了,心里松了一口气,现在就是谈价码的时候了,她拉着个脸,又把陈向东骂了一顿,然后就对王厂长大吐苦水:
“我这么做也是实在没办法,家里值钱东西都被龙哥一锅端了,原先我手头存的体己又被两个帮佣给骗走了,姓陈的拍拍屁股跑路了,我还以为他被土匪绑了,巴巴的花钱打听他的消息,你说,世上还有我这么傻的人吗?”
王厂长原先还不知道有这一出,听了半晌,他有些同情的看了她一眼,算了,这个女人也是可怜:
“工作的事情好办,我可以给你个正式工的名额,可我们单位压根就没有独门独院的房子分给你们呀,你让我们解决的住房问题,我们厂没法解决,我自己住的就是筒子楼,你这第二个条件,我们满足不了啊!”
“不是我矫情,非得贪图享受,实在是我们娘俩的身份不大体面,以后还不知道被别人怎么议论,我是无所谓,可我儿子还小,我就想让孩子在家能过的好一些。”
你没有独门独院的,我给你准备好了呀。
王厂长一想他们娘俩的身份,了然的不说话了,确实不大体面,一个是旧社会的姨太太,一个跑路资本家的儿子,怎么说都不好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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