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片啊?”林孝中不动声色的瞄了一眼萧圆,“我们中间十多年没见面,前年她回来没多久就怀孕生孩子,都没时间照相,哪来的照片。”
林孝中想起什么:“哎,等咱们结婚的时候,我们一起去照个相吧,带着孩子们一起。”
他连忙在清单上记下照相两个字,眼角的余光悄悄观察着萧圆,见人不再问了,心里的一块大石才落了地。
萧圆听他这么一解释,也就不多想了,认真算起来,他们两口子团聚的时间加起来也就一年多点,林大团长又对人没什么感情,就算是川子娘留了几张照片,估计他没注意,也就处理掉了。
又过了几天,某人的死缠烂打终于起了作用,他们的结婚报告批准了,听说杨老头一拿到报告,就让人把报告转给了林某人,中间连个面都没露,想来也是烦透了某人吧。
结婚报告一批准,后面的事情就可以开始操办起来了。
到了礼拜天这天,萧圆就见到了林大团长请来的媒人,马政委媳妇,朱大娘,萧圆听说某人找了媒人,也在猜他找的是谁,不过现在见着来人,她也没有多少意外,除了她,还能有谁呢。
估计林大团长托马政委办事之后,马政委也是绞尽了脑汁,最后实在没办法,才只能让自家媳妇顶上,完全不存在暗箱操作的可能性。
虽然开始场面一度尴尬,但最终还是在友好和谐的氛围中,草草的将一整遍流程走完了,彩礼象征性的给了66块钱,最后把日子一定,就齐活了。
对,就是这么简单,就这么形式主义的形式,它就是必须得走上一遍。
如今这年头说是新社会了,可实际上大多数人的思想还是很守旧的,必须得走个形式,像萧圆这种“路不正”的,就更得在细节方面注意,免得落人口舌。
现在他们有了上面的批准,最重要的是补上了媒人一道,萧圆再走在家属院里,自己也觉得底气足了,那些原来看不惯她或是嫉妒她的不管是碍于情面还是碍于伦理,也都不敢说什么了。
日子越来越近,萧圆除了日常的烧火做饭,剩下的时间就是在家做衣服,她的,他的,两个孩子的,这天,萧圆又在家做衣服,边上只有个小丫头陪着。
另外两个,川子和石头放羊去了,林大团长则是去山里砍柴了,眼见着夏天就到了,烧火可是个辛苦活,他得去山里砍些枯死的老树,回来劈成一截一截的,那玩意儿经烧,在灶膛里架上几截就能烧好久,不需要人老盯着。
萧圆正做着,就听外面突然闯进来一个人,那人一进来就冲向萧圆:“我要打死你个狐狸精!”
萧圆正准备反击,就见那人后面又冲进来个人,一边将那人拉扯住,一边还跟萧圆赔不是:“对不住对不住,我这就拉她回去!”,说完就死拉硬拽的要将人拖回去,“你要再敢胡闹,你爹要把你送走,我可就不拦着了。”
那人还是死死瞪着萧圆:“你个狐狸精!狐狸精!”
“要不要我帮你把人弄回去?”萧圆对着乔老师说道,没错,先一步冲进来的人正是乔老师闺女闻书,估计是听说了萧圆要结婚的事,这才气不过打上门来。
乔老师对萧圆露出一个惨笑,然后深吸一口气,转手就给了她闺女一巴掌:“你走不走?”
“娘,我不服气!我不服气!我哪里比不上她了?他为什么选她不选我?为什么?他宁愿选一保姆都不选我?”闻书说着说着,眼泪也跟着流了下来,身子渐渐有些撑不住摇摇欲坠,“娘,我不服气,这都是为什么啊?”
乔老师看女儿如此痛苦,心里也难受的厉害,她一把抱住闺女,强忍着心酸:“走,回家去,你还有爹娘呢!”
萧圆看人母女俩泪眼模糊,相拥而泣,也挺不落忍,就上前解释两句:“这不是明摆着呢么,他跟你爹一个级别,他要是跟你那什么,以后还得管你爹叫老丈人,你说就他那脾气,怎么肯干?”萧圆看闻书听的愣神,又继续胡说八道,
“就算你爹不以老丈人自居,可你们两个差别还是太大了,你爹跟你娘都是文化人,他呢,就一个念过几年私塾的泥腿子.....懂了吧,不是你不好,是你太好了,他配不上你。”
乔老师吸了吸鼻子,感激的朝萧圆点点头,又回头帮闺女擦去眼泪:“听见了吧,不是你的问题,你好着呢,只是姓林的他配不上你。”
闻书呆呆的:“真的吗?真的不是我的问题?”
“当然了,只是他要面子,不肯说自己配不上你,只说自己嫌弃你,你啊,还是太年轻了,回头让你娘好好教教你,别犯傻了,为一个男人不值得的。”
萧圆觉得自己真是了不起,居然还能不计前嫌的拯救一个“失足”少妇,啧啧,真是太了不起了。
乔老师看闺女的想法有松动,立马接着萧圆的话茬继续往下说:“是娘不好,娘平时工作太忙,没顾的上你,好多事情没跟你说清楚,其实他林孝中根本就配不上你,他一大把年纪,都能当你爹了.....”
林大团长就这么被人狂贬了一顿,然后梦境破碎的闻书就浑浑噩噩的被自家老娘拉了回去。
看人走了,萧圆才长叹了一口气,任何年代,家境好又没受过挫折的的女孩儿总是容易陷进她们所认为的爱情里,得到了可能也就那样,得不到的,倒是越发变的执着。
她这正感慨着呢,就听耳边传来一阵阴森森的声音,“人家是文化人,我就一读过几年书的泥腿子?”
林孝中居高临下的看着沙发上的某人:“隔壁给了你多少好处,让你这么埋汰自家男人!”
“咳咳,”萧圆转转眼珠子,“那什么,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一点声儿都没有。”
“别打岔!”林孝中依旧板着脸,“说吧,给了多少好处?”
“什么好处?”萧圆拉着人坐下,“我这是帮你跟隔壁和解呢,你别不领情啊!”
“是你跟隔壁和解吧!”林孝中一脸伤心,“我知道你,你就是人家对你好一点儿,你就能把我都卖了的主。”
她这人啊,典型的刀子嘴豆腐心,吃软不吃硬,谁要是对她好一丁点,她立马就能对人掏心掏肺。
萧圆心虚:“胡说什么呢,我是那样的人吗,再说你是家里财神爷,我卖谁也不能卖你啊。”
“那可说不好!”林孝中凑到她跟前,“你亲我一下,我就信你!”
萧圆敲了人脑袋瓜一个钢镚:“想什么美梦呢,赶紧择菜去!”随即起身又去做衣服。
林孝中摸摸自己的额头,就靠在沙发上:“我跟老闻好着呢,根本就没事,不需要你帮着和解。”
“什么叫没事?人家现在跟你最多就是公事公办,等你真要遇上需要帮忙的事情,人家不落井下石就算仁义,但你也甭想人家帮你。”萧圆看了他一眼,又继续做衣服,
“说老实话,闻家还是比隔壁丁家好点儿,我们该团结的还是要团结,人主席说的好,团结就是力量,这么大个军区,你也不能光指着马政委一个人,万一他那天调走了,你可怎么办?”
林孝中突然笑出声来:“哎哟,看来我娶个宝回来了,我们老林家要发达了!”
“滚你丫的!”萧圆被人臊的不行,随后抄了个布头就朝人扔过去。
林孝中哈哈大笑了一阵,就乐呵呵的去了菜园子,再等等,他只要再等两个礼就行了。
下午,乔老师瞅着空又过来了一趟。
“早上真是谢谢你了!”
萧圆见人神色明显松弛了好多,也替她高兴:“没事就好,我看闻书还是长不大的孩子,估计就是一时迷障了,咱们帮着开导开导,慢慢就会好起来的。”
乔老师眼睛有些红:“可不就是迷障了么,我和他爹怎么劝都不行,今天被你一说,现在还在家发呆,唉,我和他爹也不知道造了什么孽.....”
“儿女都是债,儿女都是债啊!”萧圆拍了拍她的手,“想开点儿,给孩子一点时间,等她转过弯来就好了。”怕人心里难受,萧圆就转了个话题,
“听说你家老大要从省城过来给你过生日,到时候你们一家就又团聚了。”乔老师再过个把月就是四十岁生日,萧圆从年初就听学校的老师们在说这事儿。
一提到出息的大儿子,乔老师的神情一下变得柔和起来:“我老说别折腾了,两边离的远,路又不好走,加上我家闻之还小,来回路上受不了,可我家老闻非要说热闹热闹,我拗不过他。”
萧圆一听人家的名字就羡慕起来:“哎哟,你们可真会起名字,闺女叫闻书,孙子叫闻之,又好听又文气,不像有些人,随便起名字,走到哪儿就起到哪儿,有个好听的名儿还得撞大运。”
乔老师一听就笑了起来:“我们家的姓特殊,比较好起名字,随便加个字都显得文气。”
说一阵子话,乔老师心里舒服多了,人说的是啊,她闺女是调皮了点儿,但她儿子好啊,读书工作,结婚生子都不用她操心,她一想到再过两天,又能见到自己的亲亲大宝贝孙子,脸上的笑容就更多了。
“这是一对枕巾,就当是给你们的结婚贺礼,你可不准嫌弃。”乔老师将手里的东西往萧圆怀里一塞就转身走了。
萧圆一听只是一对枕巾也就没追着人推让,等人一走,就打开一看,我的乖乖,这哪里是枕巾啊,这明明就是艺术品,纯手工绣出来的枕面,上面绣的又是喜鹊,又是梅花,看着是栩栩如生。
等林大团长下午砍柴回来的时候,萧圆就拿着东西给人看:“隔壁是不是巨有钱啊,不然这么贵重的东西,怎么随随便便就拿出来。”这玩意儿搁过去也老值钱吧。
萧圆用手轻轻的摸着枕巾:“上面还是缎面的,这么贵重的东西,谁能枕的下去啊,不得留着传宗接代?”
林孝中也算是见过世面的,但还是忍不住多看了两眼:“你觉得贵重的东西,人家兴许就是家常用的呢,我听说乔老师祖上可是做过大官的,后来家里做生意,家底肯定厚实,这种东西也就是他们平常用的。”
“还当过大官啊!那干什么跟你们....不去那边?”在萧圆的印象中,这个时代的资本家大多数都是倾向于岛那一边的派别,怎么乔老师会做这种选择,有点奇怪。
林孝中想起之前听人说过的话,就跟萧圆解释起来:“我听说她家好像是被军阀冒充土匪给抢了,还死了好多人,后来家道中落就越来越不行了,但人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家里再不行,也比咱们好。”
原来是跟那边有血海深仇啊,萧圆脑补了一番,也就理解了,她又盯着枕巾看,必须多看啊,这可是某个曾经辉煌家族的见证。
“那我要还回去不?”她其实不想还,这么好的东西,留着以后肯定值钱。
“还什么?再好看,它也就是一对枕巾,老闻他们还不至于把这点东西放进眼里。”
林孝中心中透亮,隔壁能给这么好的东西,一是给他们的结婚贺礼,二是为骂他的话赔礼,他可记的清楚,隔壁乔老师上午可是把他贬的一无是处,狗屁不是。
这要不是她喜欢,他肯定直接往人脸上扔!!没的受那份气!
萧圆一听不用还,就连忙将枕巾小心翼翼的收拾起来:“我跟你说啊,这就是隔壁递来的橄榄枝,回头你跟隔壁闻团长说两句感谢的话,以前的事情就算揭过去,我们两家就相当于彻底翻篇了。”
“你们女人就是麻烦,我和老闻明明好着呢....好好,我明儿见一早我就去谢谢人家。”林孝中想她也是为自己考虑,去就去吧,不就说两句感谢的话吗,他能行。
萧圆见某人识相,这才捧着东西准备上楼,看他还在家赖着,一个瞪眼:“还不走?”
林孝中眼巴巴的看着萧圆:“不能吃过晚饭才走吗?”
“你说呢?”
“行吧行吧,我这就走!”林孝中本来还想着趁着人高兴的劲儿,赖家吃一顿晚饭,但人明显没有昏了头,一下就识破了他的龌龊想法。
可能是萧圆的话起了作用,又或者是隔壁的两口子使了大劲儿“狂骂”林大团长,等萧圆再见到闻书的时候,人家已经从之前的嫉妒她,变成同情她了。
“你,你要不再考虑考虑,姓林的不是好东西,他估计就是想找个免费的保姆。”
闻书都想不明白自己之前为什么会看上那样一个人,又老又没本事,而且脾气还特别坏,对着她就上脚踹,她都不敢想要是真跟他好了,以后自己的日子得多么凄惨。
萧圆看着眼前的闻书,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这变化来的太快,变的又太大了,她都感觉世界好梦幻,一会一个样子。
“小书!”乔老师一个爆呵,“快给我滚回来!”
闻书最后又同情的看了一眼萧圆,就转身回了家:“娘,我总不好见死不救呀!”
“人家不用你管!”乔老师都快气死了,她这闺女怎么这么容易极端呢。
没过一会,乔老师又匆匆的出来跟萧圆赔礼:“不好意思啊,我家小书....估计是被我们矫枉过正了,一时从一个极端到另一个极端,你就当她说的话是放屁!”
萧圆大度的摆手:“没事,只要闻书能好起来就行!”还是自家人了解自家事,当娘的果然都是最了解自己孩子的人!
乔老师一脸感激:“我们家老闻和孝中十几年的老战友了,要不是因为我家孩子不懂事,也不至于之前闹的那么僵,不过现在好了,现在中间没人捣乱,他们也能跟以前一样相处了。”
萧圆听懂了人的意思,赶忙跟人表示:“就应该这样,十几年的战友啊,说句不好听的,他们能活下来都是走大运,如今更应该好好珍惜才对。”总算是翻篇了。
两人又说了两句话,乔老师就回去照看她闺女了。
萧圆一下变的心情很好,她一边哼着曲儿,一边在菜园子里择菜,哎呀,她还是有点手腕的,在她的积极斡旋之下,这不就帮着某人拉了一个盟友么。
“妹子,你今儿是遇上什么喜事,这么高兴?”李大嘴一出门就听萧圆喜滋滋的哼小曲儿,忍不住打趣,不过转瞬想到人马上要结婚,这么大个喜事能不高兴么,“瞧我这嘴,你可千万别往心里去。”
“我是那么小气的人嘛!”萧圆随手摘了两个西红柿,一个扔给了李大嘴,一个自己用袖子擦擦就开始吃:“这天是越来越热了。”
李大嘴见人一点不生气,也跟着松弛起来:“都六月了,哎哟,再过几天,你们也就到日子了吧?”
“你等我会儿啊,我给你准备了点东西,我这就拿去。”李大嘴说完转身就往屋里跑。
“不...”萧圆用字还没说出来,人就已经进屋去了。
等了两分钟,李大嘴就抱着一个包袱出来了:“我上你家去跟你好好说说话。”
萧圆直觉的那一包袱离不是啥好东西,但人好心好意的,她也不好拦着。
“春春,快叫婶子!”萧圆牵着小丫头就让她叫人。
小春春两岁多了,对着李大嘴就乖乖的叫了一声婶子。
李大嘴生的两个都是儿子,对着软软糯糯的小丫头喜欢的不行,她一把抱起孩子就狠狠亲了亲:“你可真会养孩子,之前这两都那模样了,愣生生给你养的白白胖胖。”
之间两孩子瘦的恨不能一阵风就能刮跑,如今胖乎乎的她抱着都压手。
萧圆是个谦虚的人:“都是他爹出的钱,我顶多就是出点力气给人做一下。”
“春春,请婶子坐下。”
小春春看了看李大嘴,又看了看萧圆,然后又看了看李大嘴,最后就拉着李大嘴的袖子让她坐。
“哎哟,这孩子可真听话,我家二杆子顶多也就比她小几个月,如今走路还不利索呢。”李大嘴看孩子好玩,也就真如了她的意坐了下来,“这小丫头长的可真水灵!”
萧圆将春春抱在自己腿上坐着:“长的像她娘!”
李大嘴笑着摇头:“哪里像他娘啊,一点都不像!”
萧圆低头盯着孩子看:“不能够,小丫头长的不像爹,肯定就随她娘。”
李大嘴也凑了过来:“不像啊,一点都不像,我记得林团长媳妇是丹凤眼,这小丫头是双眼皮,还有这鼻子也不对,额头也不像,不像,都不像。”
“那估计就是隔辈像,她啊,估计是像她姥姥,我们村之前就有,有那孩子长的跟姥爷一模一样的。”之前林老太太来过,她有印象,小春春肯定长的不像她,那就只能像她姥姥了,这种事情也不稀奇,萧圆没有多想。
李大嘴也笑着点头:“我也是这么寻思的,我家老大长的就像我爹,我爹从小也最疼他。”
聊完了孩子,李大嘴就将拿来的包袱推到萧圆跟前:“你不是要结婚了吗,大姐我也没什么好东西可以送的,这里是我家二杆子之前用过的尿布,都给你,你也争取跟春春她娘一样麻溜生个孩子。”
萧圆就知道不是好东西,果然不是好东西,她忙将包袱推了回去:“你自己留着吧,争取再生个三杆子,我就算了,我都多大年纪了,想生孩子怕是得随缘。”
李大嘴听了直叹气,但还是又把包袱卷塞到萧圆怀里:“我看林团长是个厉害的,兴许你们一下....就成了呢,拿着吧,当初春春她娘不也就一个礼拜就怀上孩子了吗,你还能比她差了?”
萧圆睁大着双眼:“一个礼拜?这么快?”
“可不是么!”李大嘴也很感慨,“当时我们都说呢,林团长也太厉害了吧,才过几天啊,就让他媳妇怀上了孩子.....所以啊,你也别担心,估计林团长就是比一般人厉害,没准你一个礼拜也能怀上孩子.....”
萧圆还是不敢相信:“不能吧,你是不是弄错了,哪有一个礼拜就怀上孩子的?”
上次他说被人下了药才有的孩子,她后来没有多想,现在听起来明显有问题啊,难不成人家运气就是这么好,一次就中?
那要不是的话,肯定就是有人在跟她说谎了!
李大嘴被人质疑,不干了:“就前年的事情,我怎么可能会记错?你要不信的话可以去问卫生院的护士长,她当初就是随军的卫生员,林团长夫妻团聚到后面怀孕,她都知道。”
萧圆看李大嘴说的信誓旦旦,眉头跟着皱了起来:“她一个卫生员嘴巴是不是不太牢靠啊!”怎么连人怀孕的事情都往外说呢。
“这有什么,我男人也知道呢,闻团长,马政委他们应该都知道,只是我想你可能不大好意思问,这才.....”她也是听他男人说才知道呢。
萧圆脑子里一团乱,她感觉真像就在眼前了,但是她又死活抓不住头绪。
李大嘴看萧圆皱着眉头,以为她是怕自己输给前面的那个,就边上安慰:“你也别想太多,那人都难产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