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于老头有相同想法的还不少呢。
这女人啊,有了一份来钱的工作,那腰板立马就硬了不少,这不,萧圆换了新工作的消息一传出来,就有不少人动了心思,只是碍于她的威名,不敢轻举妄动。
但是私底下嘀咕还是不少,
“听说是个正式工呢,萧老师总算是熬出头来了!”
“那可不?我听说王婆子正偷偷跟人打听呢。”
“打听她干啥?”
“还能干啥?她家老三的媳妇已经死了两年了,这不刚好?”
“我的天,可真敢想!他们就不怕受连累?萧老师那成分?”
“切,那有啥?臭老九的是她爹,又不是她自己,再说了,人家厂里都给她重新安排工作了,那就说明人家没事了,那还怕个屁!”
“也是,哎哟喂,那要照你这么说,那老候家可亏大发了!”
.....
几个人说了一通八卦,就又赶忙找别人说去了,赶早不赶晚呐!
事关老侯家的前儿媳妇,候家人就是想不知道都不行,“热心”的领居们总是会第一时间将最新消息传到候家人耳朵里。
这天难得的,老俩口也在家,前前后后忙活了大半个月,勉强将家里必需的家具给配置齐了,这不,老俩口总算能喘口气了。
结果就被“热心”邻居逮着了,老俩口黑着脸,耐着性子听人说完才将人打发走,等屋里只剩下自家人,老太太就忍不住骂起娘来:“老天爷真是瞎了眼,那么个恶毒玩意儿,厂里居然也给安排工作......”
老爷子沉着脸不说法,还在思考刚才邻居们说的话。
老太太还那继续骂着:“真是黑心烂肝的玩意儿,前些天把那么多人害的做劳改,那一家家哭的多惨呐,她自己倒是落了个好,如今连工作都安排上了,真是好人不长命,老天不长眼!”
“行了行了,”老爷子听她越骂越不像话,皱着眉头阻止,“说话小心点,那些人是犯了罪的,是坏分子,你帮他们说什么话,小心被逮进去!”
老太婆这才闭上嘴巴。
老爷子又寻思起刚才听到的话,忍不住唠叨:“听人说那什么工资得有三十块呢~~”
老太太哼了一声:“还不是走了狗屎运!”
“说不好以后还能分房呢~”老爷子心说这人八成是旺夫的命格,只是他到底没好意思说出来。
老太太一听还有可能分房子,也忍不住叹了一口气,谁会嫌房子多呢。
......
两个人说话的时候就在客厅,正在打扫卫生的周小翠听的是清清楚楚。
事实上,周小翠还要比老俩口知道的更早,听说前头那位越过越好,她心态有点崩,想她一十八辈贫农根正苗红的出身,这会还过的水深火热呢,那边一资本家小姐、臭老九闺女,居然过的风生水起,反正比她好!
这搁谁,谁心里受得了!
周小翠低着头,手中紧握着扫帚,已经听的是咬牙切齿了!
因为之前萧圆带人把老侯家的家底都“捐”干净了,加之一直以来对儿媳妇的偏见,候老太太对萧圆那是绝对恨之入骨,按着老太太的意思,那是恨不能老天爷下一道天雷劈死她!
要不是萧圆敢豁出去不要命的闹,候老太太估计不等老天爷下天雷,就得亲自动手撕了她了。
如今居然听见人又要发达了,那真是十分怨毒,十分不服气,感觉老天不长眼,觉得前儿媳妇运气也实在是太好了,明明都已经被狠狠踩到泥地里,居然这样还能让她翻了身......
不过除了怨毒,除了仇恨,老太太其他的倒没有多想,对于老头子话里话外透出来的隐晦意思是一点都没听出来,毕竟没出事前,她跟前儿媳妇的关系就“很一般”,加上要不是前儿媳妇娘家倒了,还轮不到她进城呢。
她压根就没往别的地方想!
只是有一点她是更加清楚了,就是以后再也不能拿捏俩个小崽子了,虽然现在也不能,只是以后更加没有可能了。
之前那个小娘皮那样难还能跟他们老候家叫板,以后估计更是了不得,老太太这么一想,又是一声叹息,算了,就这么着吧,横竖是自己亲孙子。
候老爷子就想的有点多了,他忍不住叹了口气:“当初再缓缓就好了!”
一边叹息,一边不由自主的摸了摸椅子上的把手,这触感,这做工,跟之前的可差远了,要是他们小俩口还没离婚,那些家具不还是他们老候家的么,老爷子越想越觉得亏了。
“缓什么缓?缓好了咱们还得在乡下待着呢,哪里能进城享福?”老太太难得跟老爷子默契了一回,只是想法上有点接不上。
老爷子白了她一眼:“你懂什么?亲家公是亲家公,儿媳妇是儿媳妇,一码归一码,我看城里好多那种父母出了事,儿女主动跟他们断绝关系就能撇清关系,然后就一点事没有,儿媳妇是出嫁女,只要跟亲家公断绝关系就会没事了。”
老爷子越想越觉得当初那一步走岔了,忍不住又是一声长叹,觉得造化弄人,早知道当初不逼儿子跟前儿媳妇离婚了......
老太太听了撇撇嘴:“就算那样又如何,儿媳妇不让咱们进城享福有啥用!”
老太太是个实在人,甭管儿媳妇多出息,多有本事,可只要她拦着不让她进城享福那就是个屁,啥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