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珍想要争辩,嘴唇动了动却又词穷,气得她别开视线不看高傥。
高傥眸中流露出一丝笑意,对毛知府道:“究竟是谁想对知府大人不利,天知地知你知……我也知。然则,死无对证。我不能妄下论断。也不会向陛下回禀。横竖有我们武德卫坐镇绝不会叫您无故丢了性命。”
换句话说,武德卫一走,他小命就难保了。毛知府嘴唇发抖,胡须也跟着抖。
陆珍瞟了高傥一眼,莞尔笑道:“您别害怕。真到了阴曹地府就报我师父的名讳。桃仙谷裴东斋的大名在哪儿都是响当当的。”
“小陆!”高傥低声喝止,“你不要乱出主意!与其去下边跟黑爷白爷攀交情,倒不如在上边好好想办法。”
陆珍敛去笑意,莫可奈何摊开手,“还有什么办法可想呢?咱们小胳膊拧不过吴王的大粗腿。我劝您还是打消这个念头。把玉阳观的案子弄明白赶紧回京。京城多好啊,日子安稳还不用提心吊胆。”
说来说去就是撒手不管的意思。毛知府面色泛白,手脚冰凉,强撑着对陆珍道:“玉阳观的案子能不能请陆五姑娘帮忙查一查。事关道人,但我这处没有术士……”
高傥呼出口浊气,摇头轻叹,“原本我们来此就是想查一查玉阳观。可……眼下玉阳观反倒不太重要了。我盘算着再待两天就走……”
陆珍诧异的瞪圆眼睛,“不等我大伯了?不行啊大人,我得留下给大伯跑跑腿帮帮忙。实在帮不上忙,天天给他化符水也是我的一片孝心。”
高傥对陆珍的坚持非常不满,“你不听我调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