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喜春笑说道:“殿下先前遭逢些许坎坷,权当是磨炼。以后有您庇护,殿下断不会再受半点委屈。”
元和帝深以为然的缓缓颔首。
金喜春又道:“说起来,陆四老爷也的确是个可以托付终身的人。”说罢,方才察觉自己失言似的,赶紧低下头,“奴婢僭越。还望陛下恕罪。”
“不妨事。”元和帝不以为然的摆摆手,“你与我说说为何会觉得陆玹可以托付终身。”
金喜春皱眉思量片刻,壮着胆子说道:“他……陆四老爷十分洁身自好。漫说是红粉知己,就是院子里伺候的也没有妙龄婢女。除了小厮就是上了年纪的老嬷嬷。”
元和帝眉梢动了动,心也动了动,“你这是从陆五那儿听来的?”
“不是。”金喜春撩起眼帘小心翼翼的望着元和帝,“奴婢去陆府传旨事时,暗中观察的。”
元和帝目露赞赏,“你可真称得上是眼观六路,耳听八方。”
“奴婢当不起您的夸奖。”金喜春态度谦恭,“当其时,奴婢就是想看看陆家的家风如何。毕竟陆大人和陆五姑娘都是您看重的人。倘若家风不正,岂不是辜负您想要抬举他们的一片苦心呐!”
闻听此言,元和帝哈哈地笑了。
金喜春却是一副极其认真的模样,“奴婢真就是这么想的。”
元和帝伸出手,示意金喜春搀扶他下床。金喜春赶忙趋步上前,托住元和帝手肘,床边另有小黄门帮他穿上靴子。
金喜春一路搀扶着元和帝走到书案前坐下。
元和帝坐定,弯起唇角浅笑道:“照你这么说,陆玹的确不错。”他自己的女儿,他还能不了解?
这么多年过去了,栖霞一指对陆玹念念不忘。遥想栖霞下降前一晚,她还偷溜出宫去跟陆玹私会。
万幸他二人发乎情止乎礼,没有做出任何出格的事。否则……元和帝眼眸微眯。否则,陆家早就不复存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