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爷白爷还跟我们讲了讲鬼庭十三宫那位老门主的事儿。”华月枝用询问的眼神去看陆珍,仿佛在问:您要听吗?
陆珍也用眼神回答:说吧。
“老门主与今上前世渊源极深。”华月枝学着凤无双说书时的样子,竖起手指,“话说……”
陆珍摆摆手,打断他,“前世的事儿留着吃肉的时候当调剂。”
华月枝神情一僵。合着他成蘸碟了?
阿克阿松神情亦是一僵。越过这段直接到小陆姓顾不姓陆上头了。那是他们能说出口的?
要是那句话说的不合适,小陆上来驴劲儿还不得甩符把他们甩死?
阿松倒是不怕被甩死。他摸不准陆珍到底想听什么。虽说他耳朵好使,但欠点机灵劲儿。这是他唯一的短处。即便后天弥补也无济于事。反而吃脑花吃伤了,连带着豆花都不能碰。
“我就想知道……”陆珍清冷的视线在阿克阿松华月枝脸上逐一掠过,“姜慈所言,你们听见了没有。”
这让他们如何作答?
三人面面相觑。雅间里顿时安静下来。田螺精没来由的觉得心慌。它有点明白了。姑娘貌似是在敲打阿克小哥他们。
可……这样敲真的不会把人敲坏了吗?
瞧瞧,瞧瞧。阿克小哥紧张的眼珠子都瞪圆了。华小道人面皮好像颤了颤。阿松小哥比他俩强,面色如常。
田螺精在心里啧了一声。阿松小哥很稳重啊。
它哪里知道,阿松的腿正在抑制不住的发抖。
陆珍的视线在他三人脸上来来回回掠过三四次,才又问道:“怎么?没听见?”
阿松有心点头,想了想顿住脖子一动不敢动。都是武德卫的弟兄,小陆还能没听说过他顺风耳的名号?
必须不能够啊。
说谎话比说实话更加危险。
阿松咕咚一声吞了吞口水,结结巴巴又吐字不清的说:“那个……我、我听见了。你、你跟顾大国师……是、是、是什么来着?”用胳膊肘杵了杵阿克,“你说,我、我忘了。”
不出意料的,阿松又收到阿克一记凉凉的眼刀。
如果眼神能shā • rén,他早就把阿松剁两半了。阿克收回目光,清清喉咙,“您、您是顾大国师的后人。”说话功夫,咧嘴笑开了,“这是姜慈说的,我、我们不信!”挑眉看向华月枝,“是吧?小华?”
行吧。都是一根绳儿上的蚂蚱,谁也别落下。华月枝点着头,“不信,我们不信。”感觉不大对劲,又赶紧摇头,笃定道:“不信,打死也不信。”
陆珍呵呵地笑了,“你们还是信了吧。”
阿松拽住阿克衣袖晃两晃。阿克偏头看他,两人四目相对,阿松眼中已然蓄了泪,哀求的眼神仿佛在说:哥哥,要不咱们给女英雄磕一个吧。实在是……实在是熬不住了。
这谁受得了呀!
你才知道吗?小陆就是这样的小陆。阿克拍拍阿松手背。有哥在呢,没事儿。以后习惯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