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今天,叶大贵是来砸场子的!
他傲然看着白发苍苍的吴老夫子和陆老宰辅,最终将目光落在了陆老宰辅身上:“这位老先生,听说您是陆承泽的爷爷?”
陆老宰辅点头,脸上依然是笑眯眯的:一个毛头小子,还没有激怒他的能力。
“请问陆承泽的功课,是你辅导的吗?”
陆老宰辅点点头,小时候陆承泽跟自己很亲,还真算得上是自己亲自辅导的。
“他学业如何?”
陆老宰辅捋着胡子:“尚可。”
做人要低调,不能把陆承泽八岁金殿扬名的事情到处宣扬,有炫耀的嫌疑。
“可曾考取功名?”
陆老宰辅:“未曾。”连下场考试都没去过,自然也就没有功名。
“那也就是说,您亲自尽心教导的孙子,却压根没有考取功名?”叶大贵的眼睛亮了:果然吧,就说嘛,什么人都能当夫子么?!
幸亏自己没有选择在这个什么红叶书院读书!
难道挂个“红叶书院”的牌子,修个青砖大瓦房,就能教书育人了?
痴人说梦!不过是个噱头罢了!
陆老宰辅想了想,点头笑眯眯道:“也可以这么说。”
陆承泽走的是从军的路子,压根不乐意考取功名。
身为爷爷,只要孩子不过界,自然要遵从孩子们的选择。
叶大贵环视一眼各个员外富户们,再着重看一眼吕县令,冷笑一声:“那这个私塾挂个书院的牌匾,就不怕名头太大,顶不起来么?!”
“试试看吧。我尽力而为。”陆老宰辅依然是笑眯眯的样子。
“哼!读书人就该专心读书,偏偏这里还要让人学什么农桑种地、采药治伤、拳脚功夫!如此杂乱,能专心读书治学吗?如此水准的私塾,我可不在这里浪费时间!明日一早,我就去县学报道,祝各位前程似锦!”叶大贵质问完毕,自觉大获全胜,昂首挺胸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