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英远刻意针对刘新的事,赵林次日并未立刻禀告给王善长,他先是派人去调查情况,等把证据都收集齐了,赵林才开始发难。
办公房内
王善长看着赵林收集的梁英远算计欺辱他人的种种行为,顿时怒火中烧,一拍桌子,大喝道:“来人,去将梁英远给我带来。”
赵林站在王善长身边微低着头,听到这话,脸色没有丝毫变化。
“赵林,你去将刘新四人找来,我要让他们和梁英远当面对质。”
“是。”
一盏茶后
梁英远和霍谨博等人都到了办公房,比起梁英远被压着跪在地上,霍谨博等人待遇明显好上很多。
王善长把证据甩到梁英远脸上,怒声道:“你叔父为国公府尽忠几十年,你才得以以三等小厮的身份入府,可你看看你干的这些事,你如何对得起他!”
梁英远整个人都是懵的,他正得意刘新四人被自己整得一点办法都没有,还想着他们如果再不屈服,他该怎么折磨他们,结果就被人带到王善长面前。
他定睛看向那纸上的内容,顿时骨寒毛竖,吓得亡魂皆冒,这,这是怎么回事,他们怎么会把自己供出来?
梁英远此刻一头雾水,可王善长还等着他回话,根本没时间思考,只得不停地磕头,哀求道:“小的一时鬼迷心窍犯下大错,请总管再给小的一次机会,饶小的一命,求总管饶小的一命。”
梁英远还不算傻,他知道现在人证物证聚在,自己再怎么辩解都没用,还不如老老实实承认,说不定还能让王善长从轻处罚。
“一时鬼迷心窍?我看不见得吧,你这是迷了整整一年的心窍。”
梁英远总共就来了清芷苑一年。
王善长这嘲讽人的水平不低啊,只是在场的身份都太低,没人敢笑出声。
梁英远彻底慌了心神,“邦邦”地磕头,“小的知错了,小的知错了,求总管网开一面,饶小的一条狗命。”
王善长向来心狠手辣,梁英远真怕他把自己杀了,他还年轻,他不想死。
冷眼看着梁英远把头磕得出血,王善长沉默了半盏茶,梁英远后背被冷汗浸湿,都快绝望了,王善长才道:“罢了,看在梁令的面子上饶你一命,不过清芷苑你不能再待下去,来人,将梁英远扔出清芷苑。”
其实王善长根本没打算处死梁英远,梁英远毕竟是家生子,关系错综复杂不好处理,而且梁英远虽然做了不少错事,但从没闹出过人命,从一开始,王善长就想的是把他赶出清芷苑。
至于弄现在这一出,一来是杀鸡儆猴,警告清芷苑有小心思的其他人,二来是为了安霍谨博等人的心,要让他们知道只要对郡主忠心耿耿,不管是谁受了欺负,他都不会置之不理。
梁英远就这么被带了下去,整个人面如土色,再也没有往日的趾高气扬。
刘新看着他被带走,再看看神色如常的霍谨博,对霍谨博又多了几分敬畏。
这件事传开后清芷苑所有人都会知道赵林不好惹,但绝不会有人想到这件事皆由一人策划完成,梁英远和赵林仿佛是他手中的棋子,老老实实按照他既定的路线行事。
处理完梁英远,王善长看向霍谨博几人,面色缓和道:“这些天你们因为梁英远受了不少苦,我允许你们今天休息一日,不用去当差了,另外,连接内院和外院的月见门最近缺人看守,就由你们去吧。”
刘新几人都愣了,本来他们只想除掉梁英远,没想到还有意外收获。
霍谨博暗自皱眉,他从来没想过去看守月见门,没想到误打误撞得了这个差事。
王善长已经开口,他根本没有拒绝的资格,和刘新等人一齐恭声道:“是,小的遵命。”
“看守月见门责任重大,你们不可有半分懈怠,若是被我抓到你们不好好当差,定然严惩不贷。”
“小的一定尽忠职守,请总管放心。”
“记住你们说的话,”王善长收回目光,道:“赵林,你去和他们说说该注意哪些事情。”
说罢,赵林便和霍谨博几人一起离开了办公房。
回去的路上,赵林含笑道:“你们可是得了个好差事。”
没了王善长,几人之间的氛围轻松不少,张成没想到这种好事能落到自己身上,他既高兴又惶恐,生怕自己做错事,忙问道:“赵哥,我们需要做什么?”
张成因为着急语气有些冲。
别管赵林心思有多深,只要不招惹他,一般情况下他的脾气确实不错,他明白张成的心情,倒也没生气,道:“你们要做得很简单,就是要记住内院的每个人,除了内院的人,其他任何人要通过月见门都必须有郡主的允许,当然有王总管或者柳嬷嬷的允许也行。”
“郡主虽然是清芷苑的主人,但郡主身份贵重,自然不会亲自处理杂务,因此郡主就将管理清芷苑的事交给王总管和柳嬷嬷,我们这些人都要听他们的吩咐。”